與其之言,周清欣以為然,頭顱微轉,對著一側的焰靈姬看了一眼。
隨其后,周清自顧自在點將臺上說著,身側的焰靈姬卻是周身赤紅色的玄光隱現,一步踏出,出現在那位千夫長身前不遠。
而與此同時,伴隨著周清之言徐徐落下,剎那間,那性子粗魯無比的老秦千夫長,為之神色驟變,為之惶恐不已,為之不可置信。
那些事情,自己做的甚是隱秘,絕對沒有任何人知曉,為何對方卻仿佛直接挖出自己心中最深處的秘密,感受著身側那瞬間看過來的道道目光,孟合渾身一軟,癱坐在大地之上。
“數年前,上將軍桓齮攻伐韓國南陽地,你趁亂奸淫了六名婦孺,搶走她們的財物,更將她們殺死,以為軍功。”
“這些,你可有何辯解?”
神通運轉,對方心中一切自然流轉在心間,周清靜靜踱步在點將臺上,看著此刻已經渾身無力,癱坐在大地上的千夫長,又看著此刻數萬兵卒看過去的憤怒目光。
“武真君饒命,武真君饒命啊!……”
那孟合千夫長一顆心徹底涼了,看著身前那正搖曳身姿向著自己走來的絕色麗人,此刻卻感受不到半點欲望,然,死生之地,以頭搶地,求饒不絕。
只可惜,其音剛落,便是一團赤紅色的火焰從焰靈姬的手中流出,直接籠罩起身,炙熱的火焰瞬間將其化作一團火球,短短數個呼吸之后,連同其身上的甲胄,全部化為灰燼。
輕描淡寫的做完這一切,縱身一躍,復歸上首點將臺上,面上笑靨如花,只是,看在此刻的數萬兵卒眼中,卻沒有辦點吸引力。
“你之名為白倫,出身隴西白氏一族,入軍十多年,當初信陵君五國伐秦,你在函谷關外,趁亂劫掠了秦國良人財貨,更將男丁殺死,婦孺奸淫,以為軍功。”
“春申君黃歇合縱伐秦,你更是趁亂殺死同伴,掠走原本屬于對方的戰功頭顱,充作自己之物,期間,奸**孺更是不可悉數。”
這一刻,整個方圓二三里的校場之上為之陷入絕對的寂靜,一道道目光先是奇異的看向點將臺上道武真君,隨后,一位位普通兵卒的目光便是看向此刻武真君看向的那位千夫長。
先前武真君口中所言,他們本是不太相信,但看著那孟合如此求饒,實在是心寒,都是老秦人,竟然做出如此卑劣之事,死不足惜。
而今,又聽武真君論及另外一人,此刻,他們再也沒有任何懷疑,又是一道道滔天的憤怒之氣沖向那人,老秦人中怎么會有這般敗類。
此人還是千夫長,若是為此人的麾下,怕是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一時間,心中對于點將臺上的道武真君感激不已,感激對方清除了軍中毒瘤。
作為當事者,作為事件的核心——白倫,更是一如先前的孟合一般,先是神情不可置信,隨后又想著孟合的下場,心中瞬間涼了,也直接明悟,今日沒有了任何生機。
整個人無力的癱坐在大地之上,一言不發,一動不動,眼眸深處的生機之色越發暗淡,一道淺紫色的流光忽閃,白芊紅踏步長靴,徐徐而進其跟前。
“宛城之戰,你因不守軍令,使得麾下兩百兵卒戰死,事后謊報軍情,冒領軍功,以為如今之位。上次隨同上將軍桓齮攻伐趙國,你因見勢不妙,提前逃走。”
“諸般種種,本君可有說錯!”
神通運轉,對方心中黑暗的一切流轉在言語之間,周清神情雖未變,但白芊紅的身形卻已經靠近那白倫身前,隨著周清之語落下,素手抬起,輕飄飄的一掌落下。
不似焰靈姬那般殘忍,但也是一記將其頭顱擊碎,生機全無。體表淺紫色的玄光一閃,擋住點點血跡,身法運轉,復歸上首點將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