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人間的背后是秦國武真君,這一點,并不是什么秘密!
去歲武真君潛行燕國,知曉的人雖不多,但也不少,留宿天上人間,有頂級的舞姬侍奉,本屬正常,如此,倒也斷了一些別有居心之人。
起碼,對于晏懿來說,對于雪姬他是沒有那個膽子的,一則,承受不起有可能來至的武真君壓力,二則,自己官職不顯,也不會輪到自己。
距離秦國武真君返回秦國已過去半載有余,那雪姬仍舊在天上人間內,可見,武真君對其也并非那般看中,畢竟她只是一介舞姬,算不得什么。
“晏懿之言,倒是有點意思。”
雁春君自得一笑,有自己在,燕國內的許多事情都可以給予辦理,而那個舞姬又能夠做些什么,先前看在武真君的面子上,沒有動她,那是給武真君面子。
如今,既然她已經被武真君忘卻,自己品嘗一二,也該無憂。
念及此,面上嘿嘿一笑,黝黑的容顏上,淫邪之意大起,伸手拉過身側另一位侍女,片刻之后,廳殿之內,一陣奇妙的聲音此起彼伏回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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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人間!
扎根在燕國薊城已經有數年了,緣由近年來趙國照眉池的混亂,許多頂級的趙國舞姬紛紛來到燕國,令的天上人間更是實力大增。
縱然沒有雪姬壓陣,憑借那些頂尖的舞姬,也足以壓制薊城之內其他的風月之所,夜幕降臨,自是天上人間一日最為繁鬧之時。
淺紅色的紗幔搖曳,隨風飄揚,一絲絲馥郁的幽香從天上人間不斷蕩出,既有天上人間周圍的花木之氣,也有天上人間內的那些女子之香。
呼入鼻息之間,頓覺小腹為之一熱,欲望升起,掂量著腰腹的錢袋,有信心者,踏步前往,囊中羞澀者,當退步遠去。
天上人間前的寬闊道路上,從酉時開始,便是一架架造型尊榮的馬車駕臨,既有大腹便便的富商巨賈,也有聞名而來的朝中重臣。
今日雪姬姑娘將登臨飛雪玉花臺演武,十天之前,消息就已經傳出去了,一時間,整個薊城為之聲勢大陣,一箱箱的錢財不住的輸送天上人間,以求一個位置。
燈紅酒綠,芬芳四溢,雖未到戌時,但整個天上人間之內已然人滿為患,軟玉溫香,好不自在,朗笑之音不絕,鶯歌燕語不斷。
“國勢如此,仍大興之,燕國無希望也。”
麻衣素袍,勁裝裹身,雖眉目不顯,卻別有風姿,端坐在大廳一角,束冠而落,一束發絲垂立,縱覽整個天上人間,口中毫不客氣的語道。
“哈哈哈,韓兄,今日到此,當行樂也。”
“你看高兄,此刻面上笑意而出,不復冷酷多矣。”
宋如意朗朗一笑,對于韓申的評價不可置否,天上人間本就是風雅之所,難道非要有高談闊論之音不成?那么,天上人間可就成了稷下學宮了。
那樣的一個場所,也不是自己喜歡的,距離上次一觀雪姬姑娘的舞姿已然過去月余,心中期待非凡,目光所致,遠處的琴弦閣所在,木簾垂落,高漸離正在其后,隱約可見其身影。
“唉,想不到自我磨礪修為,分別以后,高兄仍在天上人間,那女子何如?”
韓申輕嘆一聲,高兄乃高風亮節之士,不曾想,也在其內淪陷,去歲本以為徹底斷絕,如今舊地重游,火焰而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