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韓非一個人在酒肆之中孤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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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見過大王!”
云舒、弄玉二人直接返回了府邸之上,周清徑直入咸陽興樂宮內,值未時,秦王政正端坐其上,與群臣商討諸般之事。
左右文武而立,相邦昌平君、長史李斯、廷尉王綰、新任咸陽令馮去疾等,國尉尉繚子、藍田大營上將軍王翦、關外大營上將軍蒙武等人。
一禮而上,左右輕輕頷首。
“哈哈哈,武真侯可是好生閑暇了兩個多月,不過來的正好,也可為我等許久未決之事,了斷一二。”
“坐!”
秦王政從位置上起身,單手虛托一禮,行至上首高臺,笑著頷首,明歲便是五年之期了,也該將最后的事情梳理一二了。
下首群臣亦是起身拱手一禮,一語落下,興樂宮內便是多出了一個位置,立于右側最最上首,乃是殿中尊貴之所,更在昌平君之上。
“不知有何事這般侵擾大王與諸位?”
對于諸人所謀,周清也是很好奇,再次一禮,跪立條案后的軟榻之上,自有溫熱的茶水獻上,諸般而畢,輕緩一語。
“武真侯以為該如何攻滅韓國?”
此言為身側昌平君拱手一禮,面上帶著淺淺的笑意,為了此事,中樞群臣已經五六次匯聚在此,商榷諸般之事,但終究沒有真正的統一意見。
如今武真侯回來,其人分量甚重,若得言語,說不得,今日便可定下。
“韓國現為秦國藩臣之國,術治權謀橫行,若要將其攻滅,非有大軍出動,否則,必然成為隱患。”
“這一點,想來諸位均明鑒,不知有何疑難之所?”
中樞定策,韓國為首要攻滅之國,無論是其所在之地利,還是韓國一直以來的謀秦,都注定它必須是第一個被攻滅之國。
而且,以如今韓國的力量,根本阻擋不了秦國大軍,如此,周清不覺得有什么疑難之處,面上掠過一絲狐疑,左右看向群臣。
想來必有更深復雜之事。
“武真侯所言不錯。”
“但,武真侯以為該如何對待韓國王族?如何處置韓國降臣貴胄?”
此次出言的是長史李斯,滅韓自然不是問題,但滅韓之后的諸般事情卻成為棘手之事,故而,中樞群臣月來,一直在商討此事。
山東六國中,韓國為首滅之國,那么,滅韓的種種抉擇,當對接下來應對其余諸國有相當大的影響,舉凡一事,皆涉示范作用,是故爭議頻多,未敢真正決斷。
如果不能夠提前定下這般,那么,明歲滅韓雖容易,但于其它之事麻煩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