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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伏念先生整日與宮中小兒相談,可有疲倦之意?”
咸陽宮略微偏僻的一處庭院之內,秦王政與周清、扶蘇等人踏步入內,值巳時,正是伏念先生教導咸陽宮諸多公子、公主的時間。
一應教導的內容,自然提前呈上來,若是無妨,可繼續教導,如果有不適合的,自然就不適合傳授了,待在這里近兩年,伏念早已經熟悉了。
王駕而至,自當出來相迎。
看著面前的儒家伏念,神容依舊,渾身上下一股浩然的氣息擴散,方正君子,眉目不阿,不虧儒家當代掌門人,卻有風范。
而且自己也曾召來問對數次,通曉百家之學,就算是韓非的《韓非子》,都有獨到領悟,令秦王政受益不小,不然,何以成為公子之師。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祖師尚不能夠解答小兒之言,伏念焉敢如此,入咸陽宮以來,頗有所得。”
拱手儒家之禮,朗聲而出,搖搖頭,面上帶著一絲輕笑之意,看著面前的陣容,除卻武真侯以外,還多了扶蘇公子,倒是詫異。
記得不差,扶蘇公子現在應該在中央學宮的。
“伏念先生不愧儒家之人。”
“今日寡人前來,一則是來看看我兒,二則扶蘇在中央學宮九大院堂中,已經修滿了兩個院堂,如今要邁入禮之院堂。”
“扶蘇回報寡人,諸夏間,若論知禮,儒家堪為首要,欲要在伏念先生手下受教半載,伏念先生覺如何?”
秦王政贊嘆一聲,隨即便是說道來意。
按理說,扶蘇受教于伏念手下,自己一道王書就夠了,可……一些其它的事情,就不是這么簡單了。
“扶蘇公子欲要聞伏念之禮,自然為上,若然公子不棄,自當遵從。”
伏念自然不會拒絕,秦王親臨,已經表明了態度,而且……由此也可見扶蘇在秦王心中的與眾不同,心中諸般思緒掠過,再次拱手一禮。
“扶蘇!”
秦王政點點頭,視線落在扶蘇身上,歷經在中央學宮兩年的歲月,扶蘇也漸漸長大了,只是神容而觀,到像他母親多些。
多了一絲文雅之意,舉手投足間,更為明顯,念及鄭夫人,秦王政心中一嘆。
“伏念先生!”
聞聲,身著黑色玄袍的扶蘇近前一禮,眉目清秀,氣質溫潤,執儒家弟子之禮,看著面前的伏念先生,微微點頭。
“扶蘇公子!”
伏念先生為之回禮。
“扶蘇,既受教于伏念先生,當用心為上。”
秦王政囑咐一聲。
“是,父王。”
扶蘇轉過身一禮。
“哈哈,若論禮儀之道,諸夏之大,百家之中,也唯有儒家可論。”
“伏念先生以為,趙國如何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