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甲門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也許像朱家堂主說的,這也是披甲門的最后一戰了。
“有什么隱情?”
“左右不過那些大人物的隨性所至罷了。”
“為魏國而戰,梅三娘還做不到。”
所謂的隱情不過是因為師尊牽扯到信陵君的事情,以至于身死,魏王昏聵,為那般人戰斗,實在是恥辱。
梅三娘冷哼一聲,再次看了典慶一眼,再次看了面前的諸多師弟、師妹一眼,既然攔阻不了,只有離去。
“三娘!”
“也好,披甲門有你,也不算傳承有失。”
看著三娘的身影干脆離去,典慶抬起手臂,欲要說些什么,可……三娘離開大梁城,離開魏國,也是極好的選擇。
對于自己,對于披甲門,都是如此。
“諸位兄弟,北方燕趙之地已經傳來消息,那……不是一個好消息,燕國與代地的殘趙,會有相當大的危險。”
“今日在魏國,無論如何,都要保證魏國不能有失,魏國不存,中原盡在秦國之手,它日,當沒有我等的容身之地。”
“囂魏牟大將軍率兵正面抗衡秦軍,我等只有暗地里行事,破壞秦軍的糧草輜重,破壞秦軍的運輸道路,斬殺秦軍的后續人馬。”
“如此,一切才有可能之機。”
又是一個大梁城一角之地,一位位精壯的漢子匯聚一處,各自手持一柄柄利刃,彼此間不住談論著什么。
“該死的秦人,這次……非要將他們盡數殺光!”
一人憤恨。
“殺!”
“殺光那些秦人!”
“……”
情緒激昂,虎狼之秦,連坐之法,果然秦國攻滅了魏國,他們這些游俠根本沒有生路,只能夠任由宰割。
王賁小兒實在是小看大魏國,區區數萬兵馬,如何是大魏國的對手。
這一次,沒有秦將王翦的數十萬主力大軍,非要將秦軍迎頭痛擊不可。
“天下皆黑,唯我獨白!”
“非攻墨門,兼愛平生!”
“秦國欲行不義于諸夏,墨家不能坐視不管。”
“諸位兄弟,我等只得奮力一戰了,機關城的弟兄們都前往軍中了,我們只有暗中行事。”
又是一處區域。
“秦國,虎狼也。”
“秦王嬴政曾言,要將農家徹底剿滅,而今舊韓之地,趙國之地,秦法之下,農家難以存在,若然失去魏國。”
“農家將無立錐之地。”
“此戰,無論如何,都得將秦軍拒之門外!”
一人出言。
“地澤萬物,神農不死。”
“秦國想要剿滅農家,癡心妄想。”
一人而應。
“不若我等暗中行事,潛入王賁軍中,將其斬殺,一戰可定。”
一人出策。
“不妥,王賁軍中有秦國羅網護持,萬一靠近之后,打草驚蛇就不妙了。”
一人反對。
“……”
又一處城中區域。
“魏國欲要攔阻秦國東進步伐,甚為艱難。”
“我等所為,安穩大梁城,梳攏亂象,禮樂歸元,那才是根本之要。”
“魏國現在底蘊還存,果然支撐下去,未必沒有機會。”
“諸位師弟,當如我行!”
一人清朗儒雅而道。
“當如此。”
一人認同。
“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