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為之笑語。
“果如此,則國府之力弱矣。”
鬼谷之道,縱橫權謀,武真侯所言這般,蓋聶眉目一挑,直接洞入其核心,果然在身邊設立那般存在,無疑分化了國府之力。
更甚者,則是直接身份相邦之力,將相邦之力分化,匯聚在主君身上,無疑……君主的力量更強,臣子之力更弱。
如此……頗有失衡,果然君主為英主、雄主,不為什么!
為守成之主,也不算什么。
若然為昏聵之主,再加上任意予奪,失去制衡之后,那就是極大的災難,而秦法的根源便是在于君主。
君不見魏國百年來是如何衰弱的?
便是因為魏國的相權恍若不存,大權操持在一人手中,偏偏自惠王之后的一代代魏王,都沒有先輩那般的雄心。
故而魏國越發之孱弱。
“陰陽而動。”
“……萬物都在陰陽的演變之中。”
周清笑語,沒有多言,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權力的爭鋒與制衡都是一個長久的話題,歲月演變許多形態。
一雙鞋子是否合腳!
只有自己親自穿上才知道!
所謂的專制,所謂的民主,實則都是一體兩面罷了。
“武真侯之語,微言大義,寡人于有所得。”
秦王政在旁側靜靜聽之,丹鳳之眸閃爍亮光,似是想到了什么,但又隱約眉目一鎖,數息之后,擺擺手,不復多言。
然……王弟之語,有些深意。
“報!”
“大王,少將軍王賁急報!”
先前之語剛落,花園入口處,衛尉李仲手持一卷竹筒秘書踏步近前,快速一禮,快速說著。
“王賁急報?”
“難道遇到什么阻礙?”
秦王政對著旁側的宮人看了一眼。
如果說是戰勝的急報,那么……會有標注的,而今卻只是急報,明眸瞇起,伸手從那宮人的手中接過急報。
取出里面的密函文書,閱覽之,略有沉吟。
“傳武真侯、蓋聶先生一覽。”
上面的內容有些意思,非為戰敗,非為取勝,正于僵持,雖如此……,被魏國攔阻在廣武、北宅之所。
王賁用兵……不若其父也。
“數日前一戰,被十萬魏武卒以奇特陣法之力所阻,難以寸進,想要從國府乃至護國學宮調遣精通兵家戰陣之才。”
“哈哈,正該如此,若正面相抗衡,以魏國之力,自是難以抵抗少將軍之力,加持兵家戰陣,堅守避野,防御不出,卻又有些麻煩。”
“上面所述,魏國領兵主將非囂魏牟,如今一觀,也非尋常之人。”
周清將那份急報閱覽之,為之又是大笑。
固然是王賁不能夠強行將魏武卒方針擊潰,也是因為會受到相當大的損失,沒有那個必要,急報上也有所語,若然破開魏武卒陣法。
則大軍長驅直入,魏國無可攔阻。
王賁之將才,軍中素有小白起之稱呼,領兵作戰靈活奔襲,擅長進攻,擅長尋找戰機。
而那位身份不明的魏國主將將防守發揮極致,令王賁無從下手,除非僵持下去,然……魏國的僵持下去,可是會有相當大變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