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自家兄弟,魏咎看將過去。
“要么……囂魏牟手下魏武卒精銳破敵,彰顯其心!”
“要么……卸下大將軍一職!”
魏豹略有思忖,便是兩則言語落下。
“不妥也。”
“目下,并非破敵之時。”
無論囂魏牟是否有亂臣之心,以魏咎看來,十多萬魏武卒精銳對抗王賁手下同樣精銳之師,哪怕取勝,也是魏國主力有損。
接下來秦國關外大軍一到,誰可攔阻?
故而,魏國需要時間,需要援軍!
真要這個時候令囂魏牟退出中樞,魏國可就真的亂了,可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有何不妥?”
“流言豈會空穴來風?”
“兄長無需擔憂,接下來我軍避戰不出,且戰且退,以待囂魏牟的回復。”
魏豹擺擺手,除非囂魏牟以真實的行動回饋他們,不然……其人可誅。
“你要如何?”
魏咎怒視了魏豹一眼。
其人辦事素來顧首不顧尾,只怕生出禍端。
“沒什么,既然兄長覺得囂魏牟沒有那般心思,且暫時又不能夠取勝,如此……大王領政又如何?”
魏豹冷冷一笑。
一邊兵諫著大王!
一邊又說著御兵于外,偏生又沒有任何捷報傳來!
一邊又壓制王城中的王族一脈,一邊又說著沒有異心!
一邊說著不會統管軍政要事,一邊城中傳言伊尹之事!
……
這是戲弄他們嗎?
“此時非與囂魏牟對抗之時。”
“魏豹,不得干涉大梁城的事情!”
魏咎沉聲喝道。
“果然囂魏牟真有那般之心呢?”
魏豹冷聲反問。
“他不會的。”
魏咎搖搖頭。
“當年齊康公也是那般信任田氏,重用田氏的,后來呢?”
魏豹冷語。
“那不一樣的,囂魏牟與魏國、我等是生死相連的。”
魏咎長長的嘆息一聲,有些事情……自己也有些迷糊了。
“魏國果然要滅了,嬴政要殺的也是魏國王族,不會追殺囂魏牟的。”
“兄長這時還說什么生死相連?”
“大魏國的事情,自然要我等魏桓子的后裔決斷,什么時候輪到他囂魏牟了?”
魏豹對著兄長看了一眼,兄長這個時候還對囂魏牟報以希望,實在是可笑,實在是……愚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