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要說動后勝,的確有些難。”
“那只是一件事。”
“此外,秦國攻楚,齊國這里涌入的諸國之人更多了,諸子百家前來的也是不少,齊魯之地更需要安穩了。”
對于說動后勝,楊寬文實則也不報希望。
因為……現在的局勢更微妙,后勝是饕餮之人不假,但謀略還是有的,眼界還是有的,否則也不能夠穩坐丞相之位數十年。
不能夠說服后勝,那么,儒家必須保證齊魯之地的安穩。
諸子百家匯聚齊魯,上一次這般盛況還是百多年前,隨著孟軻子一匡儒家之后,便是將百家勢力逐步驅逐齊魯。
眼下,百家再次匯聚齊魯,對于儒家可不是一件好事。
儒家在齊魯之地的利益,便是自己的責任。
“齊魯之地若是亂了,那更是秦國希望看到的。”
殘劍輕嘆一聲,不自覺的情緒有些低沉,雖浩然無垢,可眼見山東諸國一個個都消失,唯有剩下的兩個諸侯國又面臨危機。
秦國大勢已成,果然順利滅楚!
諸夏可就徹底沒有任何希望了,唯有一匡了。
聞殘劍大俠和儒家楊寬文之言,天明靜坐在木案后,倒是沒有多言,釀成今日之勢,歸根結底,還是己身的緣故。
“秦國,虎狼之國也。”
“兵行霸道,威壓諸夏,若然接下來楚國不能夠抵抗,那……就真的沒有任何希望了。”
靜室內的另一個儒者所言。
“師兄,不若……除去后勝,讓齊王改變主意,齊楚合力,未必沒有一絲機會。”
其人語落,又一人出言。
后勝一直是攔阻齊國出兵的最大障礙,除去他,應該有不小的機會。
“那非上佳之策。”
“齊國廟堂數十年來已經親近秦國許久,除去一個后勝,還會有另外一個后勝的,目下,齊國并無田單那般之人。”
“哈哈,天明,你覺該如何解決眼前困局?”
楊寬文擺擺手。
行刺殺之舉,那非儒家所為。
那是游俠所為。
儒家更希望能夠以道理勸說后勝,勸說齊王,若然能夠勸說動,那么……所能夠爆發出來的力量更強。
那才是他們所需要的。
更別說,數十年來,后勝把持廟堂,廟堂之上,全是一些尸位素餐之輩,均不堪大用,軍旅之中也是一樣,空有三四十萬大軍,數十年來,未有兵戈之事。
改變眼前的局勢……很難。
說著,視線落在靜室內那未有出言的少年人,根據自己所得消息,其人聰慧,不知于此事可有別樣的看法。
“嗯?”
“師叔說笑了,天明年弱少知,如何評判此事。”
猛聽此言,天明先是一怔,而后拱手一禮,看向楊寬文,搖頭輕笑,自己可沒有什么要說的。
“無妨。”
“可曾有聞數百年前,儒家祖師周游列國,與兩小兒辯論,祖師都被難住。”
“天明,你年雖弱,可也許解決之法,便是在那最令人忽視的道理之中,且說說……,此間無外人,不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