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
李軒軻聽見有人喊自己,回頭看了那人一眼,但是不認識這人,這不應該啊,不認識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你真的是李軒軻李師姐?”
那人聲音明顯高了許多,還帶著一絲哭腔,更多的是難以置信。
“是我,你是?”
李軒軻走上前去,又看了那人幾眼,覺得有一點熟悉,但是還是沒有認出來,難道是宗門弟子被抓到這里來了。
“我是何珺啊,當年我們一起進的白云宗,你拜在趙長老門下,我成了外門弟子,你忘了嗎?”
那人聽到李軒軻確定的回答,一時間有些激動,沾滿石灰的雙手緊緊抓著李軒軻的胳膊,生怕一松手李軒軻就不見了。
“是你!你怎么在這里?”
李軒軻終于想起此人,但是她怎么落到這般田地,當初她資質不好,只是成為了外門弟子,多年未見自己一時沒有想起來。
“我是被王青峰騙到這里來的!”
何珺眼神灰暗,顯然那是一段不好的記憶,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
“王青峰當年對我很好,還說爭取給我調到內門,我一個弱女子沒有依靠,在外門難以得到資源,就相信了他的話。”
說到這里低聲抽泣起來,似乎受到了極大的委屈,哭了一會似乎累了,抹了一把眼淚,因為在礦洞暗無天日,皮膚呈現一種病態的白,加上長時間不洗臉,鋪上了厚厚一層灰,用手一摸,臉上黑一塊白一塊,看上去如同俗世唱戲的角色。
“后來他騙了我的清白,還騙我說來這里可以得到很多的元氣石,我當年也是被沖昏了頭腦,就跟著過來,然后...”
那何珺剛剛止住的眼淚又哭了起來,似乎把這些年的委屈難過恐懼不安一次性地發泄了出來,哭聲越來越大,周圍也圍上來了幾個人,李軒軻也是心里難受,但是不知道怎么安慰,經過她這么一說,也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原因,拍了拍她的肩頭。
“這里是有元氣石不假,但是只能看不能用,每天挖得少了,還會被毒打,吃的東西還不如世俗叫花子吃的,我們都被封住了修為,還會經常被他們強暴,想逃跑也跑不掉,想死也有人看著,過得是豬狗不如……”
周圍的幾個女修士聽到這句話,也是一個個抽泣起來,一時間礦洞里面,全是哭泣聲。
忽然想到了什么,她不確定地問道,“難道也是被抓到這里了?”
這時候,周圍的幾十個礦工都停下了手頭的工作,走了過來,看著子墨幾人,但是看到子墨身后那人,明顯很是害怕,子墨也注意到了這個情況,回頭看向那人。
“前輩,我也是被逼的,我可是很少打他們!”
那人一看子墨的眼神,苦笑著解釋道。
周圍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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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時間有些糊涂,不知道子墨什么來頭,用更加恐懼的眼神看著子墨,以為子墨是和他們一伙的。
“王青峰已經死了,你們也不用害怕了,那些人已經都死了,你們可以回去了!”
李軒軻眼圈泛紅,她最見不得人受苦,所以當年看到子墨,也是心疼不已,并沒有因為子墨是叫花子就冷嘲熱諷。
“這是真的?”
又有人不確定地開口道,突然聽聞那些惡魔全都死了,有點做夢一樣。
“打開陣法!”
子墨回頭對著那人說道,眼神里都是憤怒。
那人不敢忤逆子墨,趕緊去打開了陣法。
“你們可以走了,以后多陪陪家人,不要再修行了!”
子墨看到很多人都壞了根基,還有的人身體已經出了問題,善意地開口道。
那些人聽到這里,一個個喜極而泣,不再做停留,向著洞口的方向跑去,好似這里是人間地獄,多待一刻就會死去。
跑到洞口之后,那些人一個個回頭,對著子墨與李軒軻抱了抱拳,“大恩不言謝,還不知道兩位如何稱呼?”
“我們是白云宗修士,姓名就不必問了,快回去吧!”
子墨微笑著開口,輕輕嘆了一口氣,一時間感慨萬千。
原來有些人活著已經用盡了所有力氣。
子墨看到何珺還沒有走,有點奇怪,“你怎么還走?”
“你們可是來找元氣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