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淺眼泛淚光,緊緊咬住嘴唇不知怎樣勸阻,眼中滿是擔心。
子墨本來已經走出的身影,猛地頓住,他回過頭來,露齒一笑。
向著白云宗幾位長老以及師兄抱拳道,“我必須去,如果我不去,我的道還怎么走下去!這些年多謝你們的關照,讓我不至于被餓死,從今天起,我再也不會讓你們為我擔驚受怕,此行或許艱難無比,我并不畏懼,我一直把白云宗當作我的家,誰也不能把他毀去!”
說完子墨掃了一眼宋觀之,仰天長笑,走上了三號決斗臺。
“這就是那個好運的小子?看上去沒大家所說的那么慫啊!”
山岳宗一個凝神初期的修士開口道,本來大家都覺得子墨不會上去,可是他明知自己沒修為還敢上去,就這份膽量,就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雪凝塵看著子墨眉頭微蹙,怎么這人給自己的感覺越來越熟悉了,到底自己在哪里見過他?
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這座決斗臺,他們想看這個名叫子墨的凡人小子,如何渡過這一關,或者是如何痛苦地死去。
“小子,你可準備好怎么死了?我師兄說了,一定要給你最痛苦的死法!”
尸合徽抽出一柄渾身是刺的骨劍,臉上滿是不屑。
子墨并未搭理他,環顧四周,朗朗開口道,“我叫子墨,已經十七歲,承蒙宗門不棄讓我有個棲身之所,你們可以辱我罵我恨我,但是不該打我宗門主意,特別是你們尸宗,殺我同門,傷我師傅,此仇我一定要報,而尸合徽將會是第一個,緊接著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直到你們宗門滅絕!”
經過一瞬間的寂靜,整個尸宗一個個看著傻子一樣看著子墨,然后哈哈大笑。
圍觀的眾人也是一時間搖頭苦笑議論紛紛,不知道這小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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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傻了,現在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如果是一個絕世高手,說出此話只會讓人敬重,可是他只會讓人嘲笑。
白云宗眾人雖然覺得子墨說得很讓他們解氣,可是想到接下來他的下場,心中五味雜陳,江遨游深深嘆了一口氣,不忍再看。
子墨話音剛落,他看向尸合徽,也不見動作,但是接下來,全場之人,好像被人施加了定身術一樣,一動不動,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白云宗的弟子,一個個震撼得無以復加,白清淺捂著嘴瞪大雙眼眼眶全是淚水。
本來還平靜無比的白云宗眾長老以及江遨游全部站起身來渾身顫抖,他們遇見了這輩子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芮國,軒國,鬼國,越國的各派長老也是一個個起身,神情嚴肅。
姬正天蒼老的臉上嘴唇顫抖,從震驚轉為開懷,他從未像今天這樣開心,他的小徒弟,有出息了。
唯獨李軒軻,眼中滿是驕傲。
只見子墨雙手揣在袖中,身影緩緩飛起,向著尸合徽一步步走去,腳下好像生出了一座座看不見的臺階,托著他往前走去,一身白衣如同仙人!
那尸合徽看到子墨如同白日見鬼,他想開口認輸,可是一把黑色的劍從子墨身體飛出,直接斬下,開口認輸的機會都沒給他留下,因為死人,不用開口!
全場的人一個個還處在震驚之中的時候,尸合徽就被從頭到腳一劍劈開。
殺生劍如同一條飛魚在子墨周身環繞來回飛轉,他看向尸宗,眼中滿是殺機,眾人想起他剛才那句話,卻是再也笑不出口。
原來他不是騙子,而是真正的第一關的第一名!
不鳴則已,一鳴天下驚!
“子墨勝!”
子墨走下臺子,眾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身影,其他三個臺子上的比試已經無人觀看。
“讓師父擔心了!”
子墨走到姬正天面前,平淡地開口道。
“你比你的師兄都強,不只是為師,所有人都看走了眼,你非但不是無用之人,而是超出他們太多!”
姬正天眼中帶淚,顫抖開口。
“十七歲的凝神期!這...這...”任敬聽起來已經有些胡言亂語。
也不怪他如此認為,是所有人都這么認為,因為道基期是不可能御空飛行的,這是常識。
他實在無法想象此子被宗主判定為無法修煉,是如何在十七歲跨入凝神期的,這已經超出他的想象。
白云宗的弟子一個個神色復雜,更多的是羞愧,原來自己才是那只井底之蛙,自己還在道基期徘徊的時候,他已經凝神!
“原來是你!”
遠處雪凝塵嘴巴微翹,低聲喃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