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二樓,整個空間已經被打通,墻壁上懸掛著一幅幅字畫,說是酒館二樓,看起來更像是某家博物館。碩大的空間中豎立著一扇六格屏風,四位宮裝侍女躍然屏風之上,左右兩格則是鏤空的花紋。
繞過屏風,一張金絲楠木的書案映入眼中。書案后,身著連帽衛衣的男子正坐在官帽椅上奮筆疾書。一部老式的轉盤電話放在案首,午后的陽光透過天藍色的窗子照進室內,提供了足夠的光線,卻并不刺眼。
來到書案前,許凡靜靜的站立等待。寫完一段文字的男子放下手中的蘸水鋼筆,輕輕的揉了揉手腕。“何事?”
許凡上前一步放下詞稿,對著書案后的男子說道:“坐館,有人送來修詞。對了,說是指定遠方老師進行修詞。”
男子抬眼看了一下許凡,許凡看見的,卻不是男子的面容,而是一張遮住了大半張臉的口罩。口罩純白,在左側似乎有著兩個刺繡小字‘月光’。
見許凡在打量著自己,男子也不理會,伸手拿起桌面上的詞稿開始觀看。見男子沒有其它意思,許凡正準備下樓,卻被男子伸手制止了。“稍等。這玩意兒?指定?還遠方?錢多沒處花么?”
許凡只好站在那里,充當一個合格的背景板,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
詞稿上,《我是玫瑰》占據了第一行。
作詞:小老鼠,作曲:小老鼠
一朵小花兒開,就有一朵小花兒愛,滿地的鮮花,只有我是你的最愛。
慢慢的等待,等我這朵玫瑰開,一地的鮮花兒,只有我才是最可愛。
我就是你的玫瑰,我就是你的花兒,我是你的愛人,是你的牽掛......
看了三行,月光實在是有點受不了了。這都是個啥?就這玩意兒?花100萬找撰詞人修詞?咋修?扒了重建都比這簡單!
揮手將詞稿遞給站在一邊的許凡,說道:“告訴樓下的,這種東西,不值得修,省下錢重寫一首吧。八杯酒是點酒撰詞,但是,也得值得我們出手才行!別說找遠方,就是找天王老子都不行。還有,告訴徐清,下次點酒,自己先看看詞,再送上來這種東西,我就逐他出門!去吧。”
沒想到自己送個詞還能吃個掛落的許凡接過詞稿,也大概的看了一眼。真的是,一杯遠方100萬,樓下的哥們兒是來找茬兒的吧?
拿著詞稿,許凡回到一樓。
吧臺上的酒一口沒動,許凡將詞稿雙手遞給西裝男,開口道:“坐館說了,建議您用點酒的錢找個人重寫一首吧,這首不值得修。”
西裝男子男子將身體轉向許凡,眼睛中似乎露出一絲喜色。似笑非笑的問道:“你家坐館說什么?”
許凡看了一眼西裝男子。“好話不說二遍。您請自便!”就這臭屁的性格,還能專門轉過來沖自己說話?肯定是有貓膩兒,傻子才再說一次。
邊上的徐清清了清嗓子。“詞不入眼,酒錢另算。誠惠150元。謝謝!威信還是致富寶?”
西裝男子看著一唱一和的二人,從口袋里掏出錢包。“付現!”
扔下兩張紅票,詞稿也不要了,西裝男直接起身離開。
許凡目送西裝男子離開,覺得自己還是應該盡到服務人員的本分,就在吧臺邊上直接來了一嗓子:“再見!歡迎下次光臨!”
走到門口正要開門的西裝男差點給二人表演個平地一字馬,打開大門也不關上,直接快步離去。
許凡心想‘咋的?怕夾尾巴啊!門都不關,沒禮貌!’,將酒館大門關上后,許凡開始起范兒:“‘下次點酒,自己先看看詞,再送上來這種東西,就逐你出門!’徐哥,坐館說的,不是我說的。”
看著吧臺上顏色艷麗的雞尾酒,許凡感嘆:“真是有錢人,一口不喝就走了,真浪費~本著節約原則,我幫你喝了吧~”說完,拿起酒杯,大大的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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