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寂根本不相信蘇七七之言，但是看蘇七七的樣子，又不像作假。
“你還是和……我是說，雖然大家都知道自家地盤有密探，但是也不可能放任不管，表面上的清除工作還是要做的，不然的話，你以為你們大秦的靖海司、西夷的大羅教裁決司，還有我們極北妖庭的天妖衛是干什么吃的？”
“再說了，很多暗地里的事情，大人物們是不會公開去做的，還不是得靠我們這些暗探互通往來？之前我們就時不時地往中原輸送密探人員，也沒出過什么問題，但是今天卻出了意外。”
“總得來說，就是我和阿羅那各自效忠之人，現在都想將對方的勢力范圍收入囊下，而我雖然表面上是阿羅那的下屬，但實際上是他的對手，你只要明白，我的工作就是要和他對著干就是。”
“至于你的用處，總有一天會出現的，再說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是嗎？就算你一無是處，我提前投資，屆時就算我投資失敗了，也沒什么，就當看走眼了唄。”
蘇七七見李寂不信，又好一通解釋，對李寂擔心的事情，絲毫不起波瀾。
“你調查過我？”
李寂聽她所言，倒還算誠懇，利害分明，但是蘇七七剛一開口時的欲言又止，總讓李寂覺得，蘇七七肯定知道些自己的事情。
想要側面套一下話。
“呵，根本不用調查好不好，自從你走出大秦京城的那一刻，整個天下的密探，哪有不知道你的？”
蘇七七笑著說道，好像并沒有察覺到李寂的打算。
李寂聽后，嘴角一抽，聽蘇七七話里的意思，合著就我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吧？
看來自己可能還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呢，值得這么多密探關注。
這下麻煩了。
在李寂看來，身份越顯眼，危險就越大，怪不得阿羅那想要挾持自己，打得算盤肯定不簡單。
“言歸正傳，你到底和不和我合作？”
蘇七七有些不耐煩起來。
“我還有一個問題。”
李寂沒有管她，總要把事情搞清楚了再做決定不是？
“問。”
蘇七七言簡意賅，早已收起了那份玩鬧心思。
“和你合作，我有什么好處？你也知道，我作為人族，和你們妖族合作，若是敗露了，名聲就毀了，即便對付的，是你們妖族的人。”
李寂偷偷看了蘇七七一眼，原來專注于工作上的蘇七七，竟然還有另外一種風情。
可惜，要不是狐貍就好了。
“好處？那是大大地有啊。”蘇七七站起身來，拍了拍裙擺上的灰塵，“且不說遠，就說如今，我能幫你打掩護，隱藏身份，讓阿羅那短時間內找不到你，怎么樣？夠意思吧？”
李寂微微頷首，這的確是他目前最需要的，但是他想要的，卻不止于此。
“怎么樣？這個好處不滿意么？”蘇七七見李寂沉默不答，突然嚇了一跳，“喂！你可不要坐地起價啊。”
李寂沒有搭理她，而是直接問道：“你……能送我到征北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