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皺了皺眉:“可是你的傷。”
眾人一陣沉默,誰都知道,五階兇獸作亂,除了楊道合,楊家暫時沒有人能夠控制了。
“此事稍后再說!”楊道合轉身看向楊真:“你參悟的是踵息心法?”
楊真點了點頭。
眾人倒吸一口氣,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隨后齊齊嘆息一聲。
楊道合沉吟片刻,問道:“可有所獲?”
楊真搖了搖頭,說道:“太難了,一開始我想參悟踵息心法,最終放棄,只參悟出《靈鶴印》和《陣解經注》。”
聽到楊真的話,三季堂內傳來陣陣嘆息,各自回到了座位上。
像是明知道是這個結果,又有些不甘心。
死寂沉沉。
楊道合拍了拍楊真的肩膀,說道:“靈鶴印是地級武技,威力巨大,陣解經注對你來說也十分重要,不要氣餒,好生修練,將來未必不能筑基。”
說著,轉身看向楊天,遲疑片刻:“開始吧!”
楊天面無表情,頂著一對熊貓眼拍了拍楊真的肩膀,接過星塵玉盤膝而坐。
接下來,所有人的脖子又伸長了,盯著楊天屏氣凝神。
這一等又是兩個時辰的時間,楊天懷中的星塵玉啪的一聲清脆,碎成彌粉。
聲音并不大,卻像是抽在了眾人的屁股上,嘩啦啦全都站了起來。
楊天緩緩睜開眼睛,一臉懵逼,呆呆的看著手中星塵玉碎裂成的彌粉。
“天兒?”
楊道合緊張的像是楊天剛出生的那一刻,甚至沒敢問楊天有沒有什么收獲。
其余眾人也都屏住呼吸,臉上七上八下神色各異。
人群中,楊真看的膽戰心驚,這倒霉孩子,不會沒解出那兩道數學題來吧,就是簡單的九宮格填字和最簡單的數列問題啊。
“可有收獲?”大伯公顫顫巍巍走上前來詢問。
楊天呆呆的點頭,一臉的懷疑人生,隨后看向三季堂大門,說道:“父親,關上堂門,去……取些紙筆過來。”
眾人雖然疑惑,卻也照做,而后一臉茫然的看著楊天在案上寫寫畫畫。
日落西山,碧螺峰漸漸披上一層金黃。
三季堂內,楊天越寫越快,越寫越多,一群人的脖子越伸越長,眼睛嘴巴越來越大,大伯公更是老淚縱橫,身體抖個不停。
三季堂外,一群三四代子嗣面面相覷,苦苦等了一個時辰,而后坐立不安的走來走去。
“楊天這是在搞什么鬼,竟然把我們全都關在了門外。”
“楊真為什么沒有出來,這不公平!”
“你們說,天哥會不會真的參悟透了踵息心法?”
“不可能,楊天說過,上一次他只看了一句,便差點憋死,從那之后再也沒有看過一眼,這才參悟的純陽天刀。”
“那現在是什么情況?”
“可能是在商量唐縣兇獸的事情。”
一身紫衣的楊秀秀跺了跺腳,恨恨的罵了一聲:“臭楊天,你給我等著。”
身為楊天的親妹妹,她有這個資格第一時間知道結果。
又過了大半個時辰,三季堂的門忽然打開了。
楊天一臉呆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從堂內走了出來。
一眾堂兄妹的問話也似沒有聽到一般,就這么頂著一對熊貓眼,慢慢走了出去。
這已經讓所有人都一頭霧水了,然而接下來的一幕,更讓人滿臉茫然。
三季堂內,族老們各自抱著一摞紙,做賊一樣從后門離開。
楊道合的表情和楊天如出一轍,甚至比楊天還要呆,竟然走錯了路,向著山門方向走去。
這天半夜,整個楊家所有人都聽到了后山傳來兇獸的吼叫聲。
只是這兇獸的吼叫,用哪只耳朵聽都十分像楊道合的聲音,好生奇怪。
“搬空了,天兒竟然將星塵玉搬空了,我楊道合之兒有天縱之資!”
后山崖頂,楊道合負手迎風而立,衣袂烈烈,昂首挺胸。
四葉堂某處房間,楊秀秀一腳踹開房門,走到床邊看到楊天呆呆坐著,詫異問道:“你沒睡?”
“睡不著。”楊天的熊貓眼似乎更重了。
楊秀秀俯身盯著楊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所有人都神神秘秘的。”
“秀兒……”
楊天抬頭看著楊秀秀:“我是天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