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看到,他握住那古怪樹枝魔杖的手在輕輕顫抖著舉起。
他指向了自己。
“他他在止血嗎”有一個男巫顫抖著聲音問道。
沒有人回答他,所有人都望著半空中的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拿著魔杖指向自己,指向自己不斷有血液滲出的鼻腔與眼角。
可是,魔杖揮動,那血卻怎么也止不住,看上去反而像是自己在給自己放血一般,場面詭異到了極點。
身邊有人不停地吞咽著口水,格林德沃的這幅慘狀從來沒有人見到過,但他們卻明白一點。
那可怕到極點的五道魔咒實打實地擊中了格林德沃
而他,卻真的撐住了
護衛隊的成員們喉頭聳動,他們難以抑制背后冒上的寒意就在十分鐘之前,他們居然還在對付這個人
這個可怕到極點的巫師
唯有肖恩沉默不語,他努力感受著格林德沃魔杖尖的魔力波動,但沒有得到任何信息。
距離太遠,而且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實在太強了,他們的魔力在運轉時悄然無聲,只在必要時爆發出最需要的力量。
他有些擔憂地望向格林德沃,不知該怎么描述內心此刻的感受。
格林德沃臉龐出滲出的血液終于被止住了,他緩緩地收回魔杖,甚至連臉龐上的血液都沒有清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由低至高,格林德沃肆意地狂笑了起來。
他笑得直不起腰,笑得開心極了。
“哈阿不思,”格林德沃愉快地張開了雙手,像是在擁抱這片火與海交織的夜空。
深藍色火焰組成的火龍和鳳凰快樂地飛到了天空之中圍繞著兩人盤旋。
“阿不思”蓋勒特捻去了眼角笑出來的眼淚,那眼淚與血液混合在一塊暈出淡紅色的水洼滯在他的虎口。
鄧布利多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他。
“阿不思,就憑這”格林德沃臉上的笑容肆意而夸張,“你僅憑這樣的力量就妄圖一個人拯救這個丑陋而腐朽的世界”
鄧布利多抬頭望向他“我不是一個人,我一個人也做不到這件事。”
格林德沃笑得更開心了“你沒有否認我,你承認了,這個世界丑陋而腐朽哈,我太高興了,阿不思,你終于認清這一切了嗎”
“這不需要你再勞神費心了。”鄧布利多面無表情地回復道。
“不,不,不”格林德沃神秘莫測地搖了搖自己的手指,“你必須得一個人,其他人不配成為與你共事的戰友。”
“你”鄧布利多先是皺眉,然后他閉上眼睛似乎在感受,接著露出了肖恩從沒見過的震驚表情。
“你格林德沃住手”
格林德沃擁抱住了這片夜空,他的身邊無死角地延展出了銀色的屏障,抵擋住了鄧布利多襲來的魔咒。
他露出沉醉在其中的表情,兩只手在肆意地舞動,像是這個世界最杰出的指揮家。
“轟”沖天的火浪照亮了整個夜空。
肖恩等人詫異地轉過頭去,火浪不是在公墓這里升起,而是在他們西面。
那是巴黎
赤紅色的火光與黑天鵝絨一般的夜空交融,被染成血紅的云朵遮住了點綴的繁星。
肖恩的身邊,一個帶著法語口音的男巫震驚地張開了嘴巴。
“那”
“那是哪里”肖恩快速問道。
那個人咽了口唾液,高聲道“那位置我去過那是那是艾肯家族的莊園所在地”
艾肯家族的莊園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