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緩緩伸出了那珍珠白的半透明右手。
他觸到了奧納西斯尸體上的戒指,在戒指被取下的瞬間,奧納西斯的尸體就如同之前馬歇爾遭遇的那樣開始迅速黑化。
很快,奧納西斯的尸體徹底化為了塵土,枯黑色的飛絮隨風飄去,打著旋兒落在了每一處。
而黑袍巫師只是輕輕抖了抖長袍,將自己曾孫的最后一點存在抖落在了山林之中。
“多么精妙的魔法”他端詳著戒指,語氣中甚至帶著迷戀,“格林德沃,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這令人贊嘆的魔法造物,如此強大的魔咒竟然能儲存下來”
他低聲吟誦了幾句晦澀難名的魔咒,然后,那枚可怕的戒指竟然緩緩地沉入了他半透明的手掌之中。
緊接著,沒有任何聲響,他消失在了原地。
“嘿,伙計把那份資料給我”
“百年時代專訪這種標題,這種內容,我想不到讀者會有什么樣的興趣給我重新想欄目標題”
“我說了多少遍了不允許在辦公室里用整理咒這愚蠢的咒語,我的那份專訪草稿去哪了”
“挖掘,我們需要的是深入挖掘什么不允許名單給我,明天我自己偷渡去巴黎找人采訪”
一間不算太大的辦公室內擠滿了十幾位巫師,沉甸甸的文件夾堆積在辦公桌的每一個角落里,朝門的那面墻上則是掛滿了各種可以活動的黑白照片。
時不時的還有紙飛機從外面飛進來落到某張辦公桌上,辦公桌的主人會在和自己的同僚爭吵完畢后毛躁地解開紙飛機匆匆地掃一眼。
自從發表了那篇報道后,梅林每周快訊的工作室內一直都是這番忙碌的景象。
“主編,護衛隊”有人喊道。
穿著短馬甲,叼著煙斗的中年男人不耐地抬起頭來。
“說了多少遍了,除非護衛隊愿意接受我們的專訪并保證言辭的真實性,否則我們不接受任何與護衛隊有關的聯絡行為想堵住我的嘴除非你給我來上十個奪魂咒”
“不是,主編”那個來通報的工作人員一臉興奮,“又是那個匿名的人士有關護衛隊的照片”
谷咧
“什么拿來”主編連煙斗掉下去都沒在意,一把搶過了牛皮紙包裝的信封。
只有一張照片。
一個被繩索捆在半空的男人瞪大了雙眼,他被一道畫外的魔咒擊中,然后迅速地失去了神采。
和傲羅、打擊手甚至阿茲卡班囚徒打過交道的主編一眼就認了出來,那是殺戮咒
但這都不是關鍵,關鍵在于,那個男人
雖然剃去了長須,但依然可以清楚看到對方的面容,正是上期轟動巫師界的報道中的一位關鍵人物羅沙奧納西斯
有同事也湊上來望向照片,他驚呼一聲指向照片的一側“那是護衛隊的制服”
“殺人滅口”主編喃喃道。
嘈雜的報社頭一次寂靜了下來。
然后,沖破天花板的興奮討論聲山呼海嘯般地涌來。
“大新聞大新聞”
“這足以證明護衛隊心中有鬼,他們想要把當事人給滅口不對,這是已經滅口了啊”
“真狠啊,他們應該都是自己人吶。”
主編大手一揮止住了其他人的討論,他撿起煙斗深深地吸了一口,腮幫子都癟了進去。
他咳嗽著吐出一大團煙霧,然后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
“加班趕點,我們現在不是周刊了,是日刊了明天一早,不,現在還沒天黑,今天晚上,我就要整個巫師界知道這個消息”
這時,有心思比較多的下屬擔憂道“那、那我們是不是就完全和護衛隊站在對立面了啊”
主編冷笑一聲“天真,上次那篇報道之后,我們就已經與護衛隊為敵了而且,我們干新聞的最重要的是什么報道真相諸位,這時我們梅林每周快訊成立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