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學校這個教育機構的曾經管理者,相信在座的諸位都比我更明白,很多事情并不是單打獨斗就可以解決的,要不然為什么會出現學校呢大家都像中世紀之前那樣獨自尋找一個好苗子將他教育成人,然后你的學生繼續做你曾經做過的事情巫師變得更好不就是因為霍格沃茨這樣的集體出現地更多了嗎”
“鄧布利多教授的強大母庸置疑,但你們比我更清楚,有些事情他一個人承擔不了。”
像是在回答肖恩又像是在回答自己,阿芒多迪佩特有些惱火地大聲說道“那是阿不思自己的選擇那是一位巫師的榮耀,為了更好的世界,他愿意奉獻自己的性命,這不是其他人有立場去阻止的事情而且你為什么不想想,有些事只能他去做呢”
“只能嗎”肖恩站了起來,直視所有人,“鄧布利多教授最大的優點,也是最大的缺點他太仁慈了,而且他總想包攬一切為其他人優先頂下壓倒的帷幕先生們、女士們,們心自問,如果更多人參與進去,蓋勒特格林德沃、阿不福思鄧布利多、米勒娃麥格等等等等,還有我這一切會不會更讓他肩膀上的擔子更清一點,又或許”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又或許,可以讓鄧布利多親眼看到那個更好的世界”
畫像們徹底沉默了下來,他們有人靠在畫布邊緣沉默不語,有人嘴巴一開一合不知道在暗罵些什么,更有一些仁慈的女士偷偷地抹起了眼淚。
這讓肖恩完全確定,鄧布利多正在走上一條必死的路
不知何時回到畫布之上的戴麗絲德萬特嘆了一口氣,這位女士的聲音令人心安,但其中卻帶著諸多無奈。
“孩子,我們并不是幽靈,更不是活生生的人,我們只是依靠神奇的魔法和霍格沃茨天然魔法立場所留下的畫像而已我們有意識和記憶,但我們存在的意義只有一個,那就是為現任校長所有力所能及的幫助這意味著,我們的所有行動都必須以霍格沃茨現任校長的意志為主,這無法反抗,并且我們也以此為豪。”
肖恩失望地垂下頭“女士,就沒有一點點通融的可能性嗎我真的可以幫到鄧布利多教授的,而且,作為預言中的人,我也應該有點知情權才對吧”
“但是”戴麗絲德萬特看上去很為難。
菲尼亞斯一個人在那生著悶氣,正砸著不知從哪拿來的紅酒杯,阿芒多迪佩特叉著腰在那嘆氣,和其他校長們隔著畫布對視。
肖恩沉默了片刻,他語氣沉重地問道“不能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可以,那我有一個問題”
“請問,孩子。”戴麗絲德萬特柔聲說道。
“鄧布利多教授,是不是必死無疑”
沒有人回話,但畫像上的人沒有任何笑容。
肖恩深呼吸了一口氣,他像是在自問自答,又像是在跟畫像們對話“根據我目前的了解,鄧布利多教授身上最大的束縛是牢不可破的誓言,這是他自愿設下的,而且他以此布局做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正常來說,這不會導致他的死亡,他有一定繞過誓言的能力,而且他不喜歡將自己的生命交到別人的手上。”
“能讓鄧布利多教授安然赴死的事情這件事一定是他自愿的,一定是他經過了深思熟慮,然后發現沒有更好的解決方法,并且,他的死一定能夠帶來巨大的改變和決定性的作用而現在有一個完全沒有頭緒但爆發開來會摧毀整個世界的隱患存在”
肖恩抬起頭來沉聲說道“是我,你們都知道預言,你們知道我體內的罪責其他事情我至少有一些眉目,鄧布利多教授拐著彎地也會透露一些些的消息給我。唯有罪責,鄧布利多教授只告訴了我預言的具體內容,如何解決罪責,他始終沒有做出有實質性意義的行為這離我得知預言已經過去了好幾年,而距離罪責完全蘇醒更是只剩下了一年多的時間。”
“這不是鄧布利多教授的作風”肖恩瞇起了眼睛,“當初,鄧布利多教授在這個辦公室里向我告知預言的時候你們都在場”
他勐地一抬頭“要么是,那個預言有隱藏著我不知道的寒意,要么就是教授對我隱藏了一部分預言的內容,那個預言,還有一段,對不對這里面涉及到了鄧布利多的赴死”
畫像們有些慌亂地互相對視,沒有人說話。
但是,他們的沉默已經是最好的答桉了。
那個預言,被鄧布利多隱藏了一部分,而隱藏的那部分,鄧布利多在自己的研究下發現,只能通過他的死才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