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父親的話,肖恩有些模湖的記憶立刻浮現了出來。
自家的那棟莊園離市區很遠,而且也不是值得投資升值的地皮,小時候肖恩就納悶為什么家里會有這么一棟莊園,雖然風景不錯,但周邊設施相當簡陋。
現在想來,不是父親買下的,而是家里一直留下來的。
對于那棟莊園,肖恩的印象不是很深,那時候妹妹艾拉還沒有出生,剛剛能夠下地跑步的肖恩經常被母親抱著,一家三口去往莊園度過假期。
父親口中沃勒普家族的榮光肖恩一直沒太放在心上,一半英國人都都囔著自己的祖上有貴族血統,尤其是崛起的新富豪們,以成為新時代的新貴族而努力。
這么說來,自己家往上倒一倒,還真有什么尊貴的血脈不過,肖恩印象中父親似乎沒有提過祖上有什么特別有名氣的祖先,族譜上大概率也沒什么記載。
想到這,肖恩開口問道“爸爸,我們家的族譜上有詳細記載我記得祖父還沒過世的時候說過,族譜上的記載很模湖,他只是囑咐我們要時刻銘記榮光”
沃勒普先生有些無奈地攤攤手“坦白講我并不清楚,只不過你的祖父、我的父親,他一直念叨著要重振沃勒普家族的榮光,聽著聽著,這也成為我心中的一個執念了不過,我們家快有兩個巫師了,天吶對了,你為什么要問族譜”
肖恩斟酌一番說道“我剛剛得到個消息,幾百年前,大概是霍格沃茨剛建立沒多久的時候,有一位姓沃勒普的騎士,他似乎也是巫師。”
沃勒普先生瞪大了眼睛“還真有”
肖恩眉頭抽搐了一下,感情父親你內心壓根不信這一茬是吧
不過,他現在要求證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和父親說了一聲,肖恩又朝著湖邊的墓地趕去。
去到那里的時候,格林德沃還沒有離開,他不知從哪變出來一把天鵝絨靠背椅,那把椅子就貼在鄧布利多的白色墳墓之上。
格林德沃坐在椅子上悠閑地翹著一只腿,光看那副樣子和吊唁一點關系都沒有,反而像是自家莊園內的湖邊度假的富豪老先生如果他是把紅酒放在桌子上,而不是放在鄧布利多的墳墓上的話。
快步走到近前,還沒等肖恩開口,格林德沃就快樂地瞇起了眼睛。
他拿起那杯沒有動過的紅酒,一飲而盡。
“果然,有些消息不是我能夠打探到的來吧,說說你帶來了什么好消息,乖徒弟。”格林德沃喝得很是豪放,紅色的酒液從他的短須上滴落下來,砸在鄧布利多的墳塋之上,暈開紅色的痕跡。
肖恩一怔,隨即反應了過來他離開的時間太長了。
格林德沃做出這樣的反應肖恩頓時心中一喜。
“老師,你是不是猜到了鄧布利多教授留下的布置”
格林德沃皺眉想把高腳杯丟在他的腦袋上,隨即嘆口氣,懶洋洋地靠在鄧布利多的墳墓上。
“我是人,不是神,我要是能猜到,我還讓你去干嘛不過,我太了解阿不思了,你去了這么長時間,那就說明,一些和他有關的事情一定沒有按照正常的情況發展,也就是說,如果他真正的死去了,你應該很快就哭喪著一張臉回來,然后沉重地告訴我老師我盡力了,之后我再假惺惺地擠下幾滴眼淚,這老小子就可以安心地甩開所有責任了。”
說著,他驕傲地拉了拉自己的領口“想都別想,我還欠他呢,他必須得回來承擔責任,休想讓我在愧疚中度過余生。”
肖恩啞然,這還真是只有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兩人之間才有的古怪默契
當然,這也跟格林德沃性格很差有一定的關系。
在心中輕松地腹誹了兩句自己的老師,肖恩此刻覺得情緒高漲了不少,他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而格林德沃如此篤定,那說不定
整理了一下思路,他原原本本地將自己剛剛打探得到的消息告訴了格林德沃。
“意識沒有萌芽阿利安娜”格林德沃站起身來,把那把天鵝絨椅子變消失,低聲自語了起來。
等了一會,肖恩嘗試著問道“這是鄧布利多教授留下的布置,對吧”
格林德沃點點頭“肯定和他有關系,我兩百多年的記憶中沒有出現過你的先祖,這也許跟你體內的那玩意有一定的關系至于阿利安娜”
說到鄧布利多的妹妹時,格林德沃明顯地皺起了眉頭“我好像明白了一些,為什么阿不思要推翻我原本很完美的計劃了。”
“為什么”肖恩不知好歹地問了一句,雖然他心中已經有所猜測對于格林德沃的了解,肖恩僅次于鄧布利多,自己頂多被罵兩句,格林德沃一定不會在鄧布利多的遺體旁邊揍自己的
想法還沒結束,肖恩就感覺自己被高壓電碰上,渾身抽搐了起來。
格林德沃收回一根指頭,悠哉哉地說道“不要以為你在阿不思的墳墓旁邊就有免罰權。”
說是這么說,等到肖恩揉著自己又酸又麻的胳膊站起來,格林德沃還是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