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熟悉的感覺
肖恩下意識地就楞了一下。
雖然和自己體內的傲慢有很大的區別,但他立刻就辨認出,這種力量一定屬于罪責
肖恩已經研究過不少次罪責的魔力性質,甚至親身體驗過,所以他一下子就察覺到了那獨特的魔力性質。
普通巫師的魔力沒有本質上的區別,不管是格林德沃、鄧布利多、肖恩,還是剛剛入學霍格沃茨戴上分院帽的小巫師。每個巫師的差別源自其積攢的經驗、對魔力流動的嗅覺、常年累月鍛煉下的魔力源等等。
魔力來自于血脈,血脈來自于是世界,這基本是每一個巫師的共識。
假如說普通巫師的魔力是在血液里流淌的溪水,那么罪責的魔力就是在身體每個角落里不斷循環往復的粘稠巖漿。
一旦像肖恩這樣真正感受過,那么就一定可以發現兩者的區別。
所以,當銀色霧氣中本質的一些東西開始暴露,肖恩立刻就察覺到這一點。
他驚詫地望向銀色霧氣,這東西是罪責
不,不對,罪責寄生在巫師的體內,不可能以實體呈現出來,而去完整的罪責現身不可能是現在的這幅模樣。
因為感知到的魔力性質,肖恩下意識地就離那團霧氣遠了點。
但被改動過的如尼文法陣良好地發揮著壓制的效果,即便喚醒的時間已經超過兩分鐘,銀色霧氣中心蓄積的黑色絮絲也愈發濃稠。
這真的是罪責嗎或者說,是罪責曾經的一部分
肖恩確定沒有危險之后又慢慢上前小心翼翼地觀察了起來。
他的感知沒有錯誤,銀色霧氣的本質一定屬于罪責,但這股力量和他體內的傲慢有很大的區別
一方面是魔力性質的些許差異,一方面是所屬主人的本質區別。
肖恩可以確定,這團和罪責有關系的銀色霧氣不屬于傲慢。
這是其他罪責分裂出來的一部分
肖恩立刻就想到了被海爾波控制、目前下落不明的懶惰。
就在他思考這團霧氣的真實來歷時,一直茫然無神的路易斯微不可見地顫抖了一下。
他掙脫了出來
雖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但路易斯心中大喜。
他知道不能夠驚動身邊的這個年輕人,自己絕對不是對方的對手。
不過,對方正全神貫注于那個黑色的盒子,路易斯借著身形的遮擋,以極小的角度在轉移自己的魔杖尖。
跑是不現實的,他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留下自己以做它用。
只有解決他,自己才有活路
到底是麥克法斯蒂家族的族長,純血家族的千年積累一般不會讓蠢貨上位路易斯沒用多久就想清楚了自己要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唯有趁其不備解決對方
距離足夠近,只要不驚動對方就可以
路易斯依舊讓自己保持著臉龐上表情的無神,他毫無地看向前方,力求不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極小的動作下,魔杖尖在一點點的調整著角度。
甚至,為了不讓肖恩有察覺到魔力波動的機會,他連無聲咒的吟誦都放地極慢。
路易斯并不擔心自己苦心積慮的魔咒會被對方的防御魔法道具擋住。
因為他不準備給對方任何機會。
這便是索命咒最為強大的地方了,無法被無實體的防御魔咒抵擋。
此時,他對這個英俊男生的恨意早已到達了峰點,即便是無聲的,索命咒也絕對可以直接剝奪他的靈魂
快了,很快了
路易斯沒有任何的急躁,他堅定而緩慢地進行著每一步。
終于,杖尖已經指向了毫無防備的肖恩,而他為了不引起魔法波動而慢慢積攢的無聲吟唱也到達了頂峰。
洶涌的死咒即將噴涌而出,然后,殺死那個小子
“阿瓦達索命avadakedavra”
路易斯在內心瘋狂地大吼了起來。
他覺得,自己的眼前已經出現了那個小子無力倒地徹底死去的場景。
深綠色的魔咒光芒從杖尖噴發了出來,而這是一道魔咒速度最快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