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怒火的傲慢肆虐之后沉入監牢,祂要沉睡千年……”
瓦布拉斯基的身子都開始顫抖了起來,不僅是鼻孔,她的眼睛、嘴巴、耳朵,猩紅的血液蔓延而下。
“嗬!嗬!”她艱難而劇烈地喘息了兩下。
“那一千年完了,罪責必從監牢里被釋放,祂化身而來,七宗罪責以傲慢為首,他們成長,他們醒來,他們毀滅——舊時代被燃燒而盡,新時代的裝點用上了千萬人的鮮血——”
“若要抹干鮮血,舊時代要承擔苛刑,罪責會變為美德——”
“那些蘇醒的古老者奉上靈魂,那些舊時代的腐朽者獻出鮮血,‘傲慢’會寬恕世界的罪,謙遜而仁慈地包攬那些惡行——”
瓦布拉斯基的聲音越來越痛苦,她幾乎是尖叫著喊出了最后一句話:“但,你們做不到!做不到!所有人都會死!”
然后,她再次暈倒了過去。
年輕的格林德沃終于不再那樣微笑,他緩緩抬起腦袋:“阿不思……”
這時,所有的場景都模糊了起來,肖恩又一次在黑暗中飛翔了起來,然后穩穩地落在辦公室的地面之上。
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液,然后僵著腦袋看向了身邊的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像是在等他消化這一切一樣,他重新坐回了原來的位置,靜靜地看著肖恩。
“教授,我、我不明白……”肖恩終于澀著聲音開口了,“那個預言,在說什么?”
鄧布利多輕聲說道:“肖恩,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我以為你能理解呢。”
“我……”肖恩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
他當然能理解——這種預言看上去模糊,但只要結合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特殊態度就能聯想到整個預言的關鍵之處……
鄧布利多像是在跟疼愛的后輩溫和地講述人生經驗,他的聲音慈祥而平和。
“那我來給你解釋一下前因后果好了。”
“我想,你是不是一直都有一個疑惑,那些古代魔法,那些如尼文,為什么現在使用它們的巫師越來越少了?”
“不僅僅是魔咒的更新換代,而是那些古老的東西經歷過一次斷代……”
“在瓦布拉斯基的預言中,她提到了歷史上的災難——當時,古代的巫師們強大卻又任性,他們總是不知疲倦地互相爭斗,那段時間里,不管是巫師還是麻瓜,整個世界都沉浸在戰爭之中。”
“也許是一個未知的儀式,也許是世界的意志?被稱為‘罪責’的災難誕生了,當時,整個世界都沉浸在恐懼之中,巫師們要么自相殘殺,要么被‘罪責’碾碎……巫師被當成了某種‘害蟲’……”
“我在麻瓜界聽到過一句話,我覺得很有道理,”鄧布利多自嘲地笑了笑,“人類唯一能從歷史中吸取的教訓就是,人類從來都不會從歷史中吸取教訓。”
“現在,那段歷史的千年之后,‘罪責’再次被釋放了出來。”
鄧布利多淡藍色的眸子沉靜而深邃,他平靜地看著肖恩。
“肖恩,你就是那個罪責化身的七宗罪之首‘傲慢’,為世界帶來災難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