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圣獸真的能降下雨來,對萬民來說皆是幸事。
巳時三刻,場地入口處涌進大量羽林衛和禁軍,眾太監宮女擁護簇擁著一黃袍加身的男人步入場內。
正是國君李洪安。
早已等候多時的國師、太子以及文武百官連忙起身相迎。
國君今日明顯精心打扮過,臉上鋪著粉和胭脂,看起來很精神,笑的也很和藹。
分別拉住太子和國師的手,似乎是要將二人握在一起,可惜沒成功。
國師淡然自立,無論國君如何用力都紋絲不動。
太子則是跪在地上不說一句。
早知結局如此,但國君還是止不住嘆了口氣。
一人是他入道的恩師,一人是他的愛子,本應和諧相處,卻不知到底是怎么鬧到如此局面的。
白蛇從車架的縫隙中將一切看在眼里,心里不禁冷笑。
要不是知道眼前的國君到底是如何昏庸,還真可能被眼前的畫面所蒙騙,以為是國師和太子在相互找麻煩,和他一國之君毫無關系……
國君和事,自然是沒成,最后大家不歡而散各自回了自己的隊伍。
國君一副遺憾的模樣坐到了主位。
太監上前詢問,國君點點頭。
“比試開始!~~由國師晉一方率先求雨。”
先后順序早在兩日前便已定下,如今自然沒人再從中作梗。
司馬晉立于馬車旁,臉上慈眉善目,毫無一絲緊迫感。
輕聲對馬車內道:“赤衣,去罷……”
車門開,眾人驚。
只見那馬車中走下一人,不對,應該是一人形怪物,熾熱的天,那人形怪物全身卻裹滿了血紅色的布條,每張布條上貼著數不勝數的黃色符箓。
看著有些陰森詭異。
與此同時,眾人只覺得一股熱浪撲面而來,直讓人心焦皮躁。
“國師,此為何物!竟生的如此怪異。”龍椅上的李洪安被嚇了一跳。
國師單手作揖道:“此乃貧道推舉的圣獸,名為赤衣,面目丑惡卻能改變天象降下甘露拯救萬民。”
國君收回視線。
丑就丑點吧,只要能降下雨來什么都行。
這天太熱了,國君坐了這么一會已經心生離開之意。
只是百官、萬民盡在,他實在不好意思開口,只求比試能夠快點結束。
“請瑞獸登臺~請瑞獸登臺~請……”
“嗯?”
太監喊了三遍,但赤衣還站在原地沒動。
國師皺眉低聲喝道:“赤衣?”
名為赤衣的怪人卻如同沒有聽到一般,一雙眼睛直穿過身上層層疊疊的禁錮投向遠處的另一架馬車。
里面同樣有一雙眼睛與之相對而視。
自從赤衣下了馬車,白蛇便感覺到那股煩躁的氣息越發濃郁,它也終于逮到了影響一國之地天象的罪魁禍首。
同時,白蛇也發現赤衣身上并沒有修為的痕跡,也沒有靈力波動,看起來除了外表怪一點,似乎就是一個普通人。
其影響一國氣候的能力也并不是此人在做法或者施展秘術,而是如同自己呼風喚雨一般的某種天賦。
唯一不同的是,白蛇的天賦是需要它主動開啟關閉的主動天賦,而眼前的赤衣卻是被動。
只要赤衣在的地方,天象就會受到其天賦的影響赤地千里。
想到這里,白蛇腦海里不經意浮現出一個名字:旱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