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子收起折扇道:“兄臺應該不是揚州人士吧。”
“小生蘇州人,游歷至此第一次參加西湖詩會。”
學子點點頭,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施才女名為施文靜,乃是黑山有名的才女,曾經兩次獲得西湖詩會的頭籌,而且人長得漂亮又文靜,算是咱們黑山的門面。”
“哦。”游歷學子一副興致索然的模樣,隨后指了指還在獨飲的白衣佳人,道:“那這位呢?”
“……”
此時施文靜已經上臺。
先是對著周圍學子作福,等到大部分人都回禮后這才提筆思索,算是擺足了勢頭。
偏偏學子們就吃這套。
有才、文靜、相貌出眾、懂禮節的女孩,誰又不愛了?
只是不少人卻暗暗將施文靜與席間的白衣佳人做對比,發現以前他們眼中的女神,似乎也就那樣……
施文靜略微思考便提筆書寫,寫至一半便有才氣涌動,文氣環繞,罄竹之聲環繞。
這施才女也確實不算空有其表,前兩句詩便引起了異象頻生。
但高臺上的一眾先生、學士見之卻接連搖頭。
“終究還是差一點沉淀,最多不過三丈鳴州。”
鳴州品雖然并不差,但放到整個大漢來說就有些不夠看了。
最后一筆落下,文廟灌頂光芒沖天,文氣3丈,詩成鳴州,終究還是未達鎮國。
眾多書生、士子恭維慶祝。
施文靜手持文氣化做的翠玉,表現的很矜持,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前者嘴角掩蓋不住的笑意。
詩會仍在繼續,施文靜出手后,眾多學院的頂級士子也開始上臺。
文氣之輝比之剛才不知燦爛了多少倍。
施文靜確實是揚州才女中最拿得出手的,但放在整個揚州學界卻只能算作一流墊底。
不過施文靜也沒打算與那些學院的頂流競爭,他只需要穩壓其他才女一頭便行。
7丈文氣,詩成鳴州!
5丈文氣,詩成鳴州!
9尺文氣,撕成達府……
一首又一首的入品詩響徹西湖上空,但直到最后一個才子落筆,文氣也沒有超過1里,不成鎮國。
樓閣上,蘇永安的神情也從一開始的微笑逐漸變得嚴肅。
眼睛不斷搜索著桃林中還有誰沒有上前作詩。
但反復確認了幾遍,有名有姓的才子都已經上過臺。
難道今年也是被其他州同僚嘲笑的一年?
逐漸的,樓閣下恭維組合的學子們也發現了樓閣上的嚴肅與冷意,聲音慢慢安靜下來。
“一州學子,十年時間未出一首鎮國,幾首鳴州便沾沾自喜,吾要是爾等早已沒臉沒皮羞于見人,老夫從教多年,爾等乃是老朽教過最差一屆學子。”
蘇永安一席話說的林中眾多學子羞愧難當,自然也有不服者。
畢竟教過最差一屆這話著實有些重了。
蘇永安劍眉微挑:“如若不服,可有人敢再上臺寫詩?老夫便破了詩會的規矩,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可有人敢?”
這下,少有的幾個不服者也紛紛垂下頭。
其實有一點蘇永安說的不錯,這一屆學子有可能真的是在詩詞領域中最差的一屆,因為以往揚州的詩詞放到整個大漢都是拔尖的存在。
可近十年卻昏黃不接,后無來者。
蘇永安稍等了半刻,見無人敢應,從腰間介子袋中取出定山筆丟下樓閣:“誰得了第一便自己去取罷。”
說完轉身就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一個灰袍書生卻突然出聲:“蘇院首,這林中還有一人未登臺作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