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散了?”醉酒佳人突然高聲道:“我不是還沒作詩嗎?”
蘇永安:“……”
一旁的劉大富都快哭出來了,好不容易被蘇院首應付過去了,現在又被自己提出來了:“白大姐,咱喝醉了就躺下好嗎?”
“誰喝醉了?我沒醉。”
白瑾瑜搖搖晃晃站起身,連酒盞都不要了,直接端起酒壺仰頭痛飲,琥珀色的酒水順著伊人白皙修長的脖頸流入衣裙,打濕了少許。
一眾才子看的是心猿意馬躁動不已。
不管今晚有無詩出鎮國,蘇院首會不會生氣,開學后會是否加重課業。
來參加詩會的才子們都不會后悔,因為今晚伊人絕美。
放下酒壺,白瑾瑜忽的收起了醉意,向前一步,道:“《靜夜思》。”
正準備離開的蘇永安一頓,停下了腳步。
“七步成詩!”有學子細聲道。
“桌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學時不解詩中意,再讀已是詩中人。
文廟震動,文氣二尺,詩成達府。
“通俗易懂,朗朗上口,卻又不失深意,又是一首絕佳的啟蒙詩。”不知何時岸邊對弈的兩位大學士已經到了樓臺。
岸上做了一首出縣啟蒙詩,如今又做一首達府啟蒙詩,還是一女子,不可謂不驚艷。
站在蘇永安另一邊的鄭峰道:“即便早有準備,但七步成詩能寫到這個水準已經算很高的造詣了,我說錯了嗎,老蘇你看我干嘛?”
蘇永安沉聲道:“她才走了一步。”
“什么?!”
席間,白瑾瑜走出了第二步。
“《月下獨酌》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醒時同交歡,醉后各分散。
永結無情游,相期邈云漢。”
月光之下,佳人舉杯邀月,明月、影子、佳人,怎一句仙境可言?
文廟震動,無數文氣從文廟中噴涌而出匯聚到白瑾瑜身邊,文氣一里,詩成鎮國。
站在中心位置的白瑾瑜幾乎已經被光芒所吞噬。
高臺上,蘇永安和兩位大學士已經驚呆了。
一首出縣,一首達府,一首鎮國……
這哪里是什么才女,簡直就是詩仙轉世!
三位大學士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濃濃的驚艷。
既然能引起文廟回應,這首詩必定是這世間第一次出現,也就是說這些詩全都是眼前的女子現場著作,真要是如此女詩仙之名倒也合情合理。
“她還要走!”
“什么!難道要驚天下!”
白瑾瑜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飲酒間走出了第三步。
“水調歌……”
“有妖氣!”
白瑾瑜腳下一滑,出溜一聲就要摔倒。
近處的幾個學子正要上前攙扶,一個小姑娘卻從白瑾瑜身后鉆出,一把抱住了佳人蜂腰。
“男人都給妾身滾遠一點。”小赤衣此時哪里還有半分醉意,更沒有面對白瑾瑜時的傻傻呆呆,滿臉煞氣的看著伸手的幾名男子。
看起來哪里像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就仿佛君王降臨。
救援不及的幾位學子被看得心中發虛,連忙收手,尷尬的摸腦袋,整理衣服……
“哪里有妖氣?讓我滅了它!”
“小妖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