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瑜用盡全力將浩然正氣灌入筆中,下一刻定山筆化作青芒直刺斷智。
定山筆乃是儒家少有的攻擊性秘寶,此寶只能靠文、才二氣才可發動,其威力自然非比尋常。
卻不曾想到浩然正氣居然也能驅使,其威力甚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定山筆發動速度何其之快,幾乎眨眼便到了斷智眼前。
噗嗤
毛筆輕松刺破了斷智的煉體靈氣,直刺入眉心大半截才停下。
斷智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從天空跌落向地面。
“好耶!”
趴在白瑾瑜背上的小赤衣揮舞拳頭。
白瑾瑜也松了一口氣。
她這一路埋頭逃跑就是為了給追殺自己的和尚表達出自己毫無反抗能力的假象,最終用儒家定山筆絕命一擊。
這般來看計劃是成功了。
但下一秒,白瑾瑜臉色巨變,抱起小赤衣便向天上飛去。
一根金光禪杖從白瑾瑜剛才所站位置高速掠過,白瑾瑜身體一震,頓時帶出一大捧鮮紅的血液。
地面上,渾身釋放著暗金色光芒的斷指和尚怒視著天空。
他額頭上的定山筆被不知從何出現的幾顆舍利子死死鎖住,既無法再進半分,也無法輕易拔下來。
“孽障,今日老衲定要將你修為盡廢,永鎮在我逍遙詩地宮!”
斷智額頭上的舍利子皆是逍遙寺歷任大師所化,斷智在逍遙寺的身份雖然是僅次于方丈的班首,但這些舍利子也算得上他大個身價。
本以為抓了一個極品爐鼎,可沒成想老命都差點搭進去,斷智怎么能不憤怒。
他現在已經沒有將白瑾瑜收為私人爐鼎的想法,等到他采了紅丸,定要將此妖女送到極樂堂去供廟中僧侶和信徒享樂!
“白,你受傷了!”
小赤衣慌亂的按住白瑾瑜鮮血直流的肩膀,臉上布滿了焦急。
雖然白瑾瑜察覺到危險提前做出了躲避,但元嬰期修士的法器又怎么能夠輕易避開,終究還是受了重創。
就連已經認主的定山筆都無法再收回來。
白瑾瑜貝齒緊咬,這還是她蛇生中第一次被外敵所傷,肩膀和胸口的劇痛一陣陣沖擊著大腦神經,鮮紅的血液不斷從傷口流出。
小赤衣一把扯過白瑾瑜手腕上的金色“絲帶”,小心翼翼的綁在了傷口上,這才勉強止住了血。
隨后瞪著一雙繡眼咬牙切齒的怒視地上的和尚。
斷智卻不惱怒,抓了大的,小的自然也跑不掉。
白瑾瑜摸了摸赤衣的腦袋,神情冰冷:“今日若我不死,他日定將屠盡你逍遙寺!”
斷智神色一凝,隨即大笑道:“你沒機會了!”
頓時金光大盛,斷智化作一根金色利箭射向白瑾瑜。
“怎么辦?”白瑾瑜貝齒緊咬,指甲已經抓入了手掌中。
無論是浩然正氣還是妖氣都與斷智有著巨大的差距,失去了定山筆他甚至連破防都做不到。
一旦被這和尚抓去,等待自己的結局白瑾瑜比誰都清楚,就算是死她也不能接受自己會受到那般下場。
這一招該如何接?
浩然正氣還是妖氣?
在這最后一刻,白瑾瑜猶豫了。
忽的白瑾瑜一愣,雙目微微瞇起,一個大膽而瘋狂的想法在她心中升起,且越發熱切,揮之不去。
單靠一種靈氣無論如何也無法接下元嬰期修士全力一擊,那若果我同時使用兩種靈力又如何?
浩然正氣孕育于儒家文、才二氣,而妖氣乃是白蛇吞吐運氣而化。
兩者非但不同源,甚至可以說勢如水火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