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玄機子發話便將自己玄孫和告狀的事情全都抖了出來,一點也不敢添油加醋。
頓時富弘業的臉色青一整、紅一陣。
“雞毛令箭,小題大做。”玄機子聲音很平淡,但任誰都能聽出里面的憤怒:“便為這點小事你便犯了大戒,富弘業你可還有什么狡辯的?”
富弘業梗著脖子,雖被當了槍使讓他極為憤怒,但他終究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錯了。
即便自己犯了戒條,也是因為對方犯錯在先。
“蘭峰內門五人違反戒律私自下山,我身為邢堂駐守前去制止何錯之有?”富弘業終是沒有認錯。
菊峰首座兼邢堂堂主逆燁蚺瞇著眼睛,沉聲道:“邢堂執法確實沒錯,但我可沒說過執法時可動武,甚至還用上了青云四訣。”
逆燁蚺將自己邢堂的責任推的很干凈,明擺著不想摻和這件事。
說完又老神在在的閉上了雙眼。
“蘭峰眾人不聽弟子勸阻,反而出言諷刺弟子執法,我不過是代替卜師叔教訓一下他們而已。”
一言出,玄機子面色一變,暗道不好。
如若富弘業一開始便認錯,即便是犯了門規大罪,但自己這個當師父的又如何不為徒弟推脫。
但誰知他非但不認錯,還說出了代替卜郜邢教訓弟子的話。
卜郜邢平時睡眼朦朧一副懶散的模樣,但玄機子卻知道自己這位師弟有多護犢子。
整件事到現在對方都還沒說一句話完全是看在自己這位掌門真人的面子上,可這話一說卻是要講卜郜邢惹怒了。
“卜師弟,切莫與……”
正要為自己的二徒弟開脫,卜郜邢卻已經抬手阻止了掌門師兄的話。
“富弘業?”卜郜邢坐直身子,青竹殿中的氣壓沉到了谷底:“本座的弟子何時輪到你來教訓?”
“莫說是你,就算是掌門真人要出手教訓本座的弟子都要先與本座通氣一翻,你又何德何能替我訓徒?”
富弘業面色鐵青,嘴角張張合合卻是沒有說出一個字。
“今日之事涉及我蘭峰一脈全部內門弟子,我這位首座應當避嫌,但竹峰內門富弘業仗勢欺人,不尊師長,劍指同門,違反戒條,犯錯諸多,逆師兄如若在不判決那我只能代勞了。”
逆燁蚺本不想摻和掌門一脈弟子的事情,如今也只能無賴開口:“富弘業因違反諸多戒條,按青云邢堂律,本座罰你受鞭五十,贖罪峰思過十載,可有不服?”
富弘業很想反駁,但大殿之上的四人如同四座大山般壓在他的心頭,讓他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弟子…服!”
“來人,帶他下去受鞭,然后押去贖罪峰。”
“是。”
兩名青袍弟子帶著富弘業離開了大殿。
處理完富弘業,卜郜邢站起身看向自己的親傳弟子們。
頓時嚇得五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今日之事雖然大錯不在他們,但確實是因為他們私自下山而起的。
“權文山。”
“弟子在。”
“你身為蘭峰首席,明知下山飲酒違反門規,非但沒有勸阻反而摻和其中,未起到首席之責,罰你明日天亮下山紅塵救世,不足十載不得歸山。”
權文山身體一抖跪倒在地,道:“謹遵師令。”
“石原、秦正志。”
二人:“弟子在。”
“也下山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