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倫敦圣殿的守護者摩根弗里曼法師氣急敗壞之下,準備不顧身份地出去教訓李非一頓的時候。
李非就這么施施然地拉開圣殿的大門,走了進來。
所有人都愣住了。
眼前這個東方面孔的男孩到底是誰他又憑什么能做到主動拉開倫敦圣殿大門的
要知道作為守護地球不受外部勢力入侵的三大至關重要的節點之一,整座倫敦圣殿內充斥著無窮無盡的防御法術。
單是這道遍布著歷史痕跡的大門,上面就足足刻畫了近千種不同類型的防御術式,而且所有圣殿法師每日都會對這些防御法術進行維護。
可現在,這扇大門就這么被人輕描淡寫地打開了
面對著圣殿內眾位法師疑惑的神情,李非依舊是不慌不忙地正了正身子,撣了撣身上的法袍。
渾身充盈的魔力灌注進袍子的每一個角落,無數金色的魔力波浪在黑袍的表面拂過。
彎腰向著各位行了禮,隨后對著已經站到自己面前的弗里曼法師開口說道
“各位秘術大師、倫敦圣殿的尊者,很抱歉,這幾日的行為對您造成了叨擾。
時隔三日,李非再次求見各位卡瑪泰姬的秘書大師。
上次拜訪,是我考慮不周,在見到圣殿屋頂上方的阿戈摩托的造型之后,就腦子一熱直接敲門,忘記了自己當時正身處于被敵人暫時屏蔽了魔力的后遺癥狀態下。
以至于由此被這位大師您誤解為沒有半點魔力天賦的凡人,這實在是我的過失。
這三天守在門口,也并非我故意鬧事,實在是生怕一旦離開,就再也無法找尋到這間神秘的圣所。
機會這種東西,一旦錯過了,也許就是一輩子錯過了,各位大師想必也不會為這點小事與我動怒。”
李非前面的話,圣殿內的眾人倒是沒什么反應,畢竟李非自己打開大門的震撼場面還在他們心中回蕩。
可這句話一出口,幾乎所有人都忍不住將視線望向那名黑人老法師。
“咳咳,”守護者摩根弗里曼法師尷尬地咳嗽了兩聲,開口道,“我們倫敦圣殿都是有修養的法師,不會有誰為此動怒的,你繼續講。”
李非趕忙再次行禮。
“我本意是想在門口矗立三天,以證明我向卡瑪泰姬與至尊法師求學之心的真誠。
沒想到這種舉動竟然被過路的人們所發現,那我也就只能假裝是在進行表演。
不然如果我在眾目睽睽之下真就在大門前干站著站了三天,說不準這所圣殿也會有暴露在凡人面前的可能,您說是吧”
弗里曼法師摸了摸自己臉上稀薄的胡茬,正打算認下這件事。
他的眼神掃過李非身側的一名年輕法師,這人是整座倫敦圣殿的管家,bufori保斐利。
是的,這個孩子就叫保斐利,沒有自己的姓氏,因為大部分卡瑪泰姬的法師,都曾是世界各地的孤兒,是古一法師收留并教導了他們,才使得他們有了如今的法術成就。
一看到保斐利那張臉,弗里曼法師就想到了自己那張天價賬單,該死的,竟然每一個被自己摔碎的茶杯都是古董貨,清貧的自己怎么可能配得起。
李非見對方僅是摩挲著胡須,似乎并沒有順著自己話題往下說的打算,為了避免冷場,李非只能自說自話地往下道
“雖然這三天的街頭表演讓我有了不低的收入,但是這些錢,我全部一分沒要,統統還給了那些支持我的原主人們。
這意味著,我并沒有借用倫敦圣殿獲利,哪怕是地皮費也”
“什么”老法師一把抓住了李非的手,“你這三天瞎胡鬧還能掙到錢你掙了多少錢”
說完還不忘補上一句“你可別想蒙我,我剛剛聽見你說有一筆不低的收入。”
圣殿內的眾人臉色瞬間變得十分尷尬,張口問錢,自家圣殿的守護者也太丟人了。
只有那名叫做保斐利的年輕法師眼神亮了起來。
老法師瞬間放下了他那副板著的臉,從一臉高傲的“圣殿法師”瞬間變成了好像欠了數萬英鎊債務的老窮逼。
李非笑了,怎么的,老法師缺錢
這事兒好辦呀
我李非交朋友,從來不考慮別人有多少錢,因為肯定是我最有錢。
堂堂法師,只要不是缺藍,缺啥都行
“不多,三天甚至沒能掙到一千英鎊。”
“說具體點。”
“6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