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地弟一步步的靠近,他身后那巨大的黑影隨著他的步伐,在掙扎中變小。
他的眼睛中出現了眼白,由小變大。
酒元子的眼中出現了變化,從冷漠開始有了喜色,最后她把雙手捂在了嘴上,驚喜地看著靠近的地弟,順便悄無聲息地喝了口從袖里乾坤探出瓶口的水。
補充了水份,她放下手,看著離自己只有不到十步的地弟。
他身上的黑影已經全部沒入了身體,眼瞳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
兩滴晶瑩剔透的眼淚,從酒元子的眼眶中涌出,順著臉頰滑落。
“地弟”酒元子突然跑向地弟,往前一撲就沖進了他的懷中。
此時一句勝過十句。
地弟低頭看著懷中的酒元子,然后又抬頭看向了遠處瑟瑟發抖的蟉師。
到現在其實也不太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害怕的蟉師,看起來弱小無助又可憐。
殺了他一個,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只要不變得強大無比,能替代自己的詭就會無窮無盡。
“地弟,我還以為會永遠失去你了。”酒元子抬起頭,露出夾帶著擔憂的開心,眼淚還激動地又流了些出來。
地弟收回目光,低頭看著她說道“永遠不會。”
他此時的聲音有嘶啞,然后裂嘴伸出舌頭,舔掉了酒元子臉上的眼淚。
酒元子則仰頭看著他,踮起腳尖,抬手就擦掉了地弟臉上的鮮血。
雖然身上的更多,但她只想擦臉。
然后她把沾血的手放在嘴邊,盯著地弟,伸出舌頭緩緩舔掉了手上的血。
蟉師看著這兩張極為相似的臉,還有這氣氛,感覺相當的尷尬。
我是不是應該回避一下
他超想說出這句話,但不敢說不敢動,只能委委屈屈地讓眼睛接受這種無良的毒害。
那片黑暗之中,詭已經笑了很久,身體還越發的由虛變實,鴻鈞已經拿出一把金色的劍,站到它的身邊,找好一會狠狠捅它的位置。
竟然敢在自己的眼皮下面,找到了逃生的機會。
不過就算是讓它逃走,也得把它重創到連路邊的野狗,都能咬死它的地步。
“呵呵呵呵呃啊啊啊啊啊”
詭突然停住了笑,在疑惑了一秒后,瞬間開始瘋狂尖叫起來。
鴻鈞退后了幾步,盤古也摸了出來,吃瓜群眾一樣的看著詭,這家伙吵死人了。
詭的尖叫聲突然戛然而止,地上的黑影突了起來,漸漸形出一個人形來。
那是個白到要反光的女人,十五六歲的樣子,坐在地上,身上穿著黑色陰影做的長裙,裙擺融入進了黑暗中。
頭上披著黑煙組成的頭發,如發絲般輕輕飄動。
她沒有眉毛,大眼睛里沒有眼瞳和眼白,只有一片黑寂。
詭緩緩轉過頭,看向了鴻鈞,兩條黑色的陰影如同血,又像眼淚,從眼眶中流出下來。
她有點呆滯地說道“我要殺了她,我一定要殺了她”
鴻鈞收起了劍,發現這家伙逃跑失敗了,“殺誰”
“酒元子,我要殺了她,一定要殺了她”詭喃喃自語般說道。
鴻鈞便說道“那你現在就畫個圈詛咒她吧。”
盤古抱著手大馬金刀地坐在地上,很囂張地說“對,你畫呀,和我們說干嘛,又不是畫不出來。”
詭看著他倆,坐在地上緩緩收起膝蓋抱住小腿,低下頭委屈地伸出手指畫著圈圈,“我詛咒不了她,你加進去防惡煞的那點詭道法則被我動了手腳,里面加了道意。”
“”鴻鈞看著她,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可怕的氣息,“原來是你,怪不得她會這么壞。”
詭委委屈屈地說“就算是這樣,但我又有什么錯,只是想自救罷了。”
“詭就應該死。”魔神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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