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湖此刻正在自己房間抱著歌姬纏綿到了關鍵時刻,突然聽見房外鑼聲大做,一陣陣呼和聲傳來。“發生什么事啦!”張湖對著門外大喊到。“老…老…老爺,歐陽公子被人刺殺啦!衛兵們正在前院圍堵刺客!歐陽家兩位長老也被驚醒趕去啦!!!”管家在門外哆哆嗦嗦的稟告到。
“撲通……”只聽屋里重物落地,又傳來一陣家具桌椅被撞翻的聲音,房門被打開了。張湖臉色蒼白,兩腿發軟站在那里,丟了魂再次問道:“歐陽公子被刺殺啦?”看見管家點了點頭,張湖仰天就倒。管家好容易才扶住張湖的身子。張湖身上的肥肉顫抖不斷如同波浪一樣。
“我曹你這殺千刀啊!老子被你他媽給害死啦!”張湖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只披著一件外衣便風一樣沖向前院,歐陽詹海在他府里被殺,這是捅破天的事,自己有一百條命都不夠歐陽家發泄怒火,抓到刺客他的命還能保住,要是抓不到……張湖不敢多想,沒命的跑著!
郡首府如今燈火通明,黑壓壓的府邸護衛將夜一團團圍在院子里,兩個長相相同的老者堵在大門口對著夜一怒目而視。這兩人就是歐陽家的長老——歐陽左右、歐陽右左,他們是一對孿生兄弟,分別修煉乾金坎水屬性的功法,聯手之后威力更大啊,在武林中也是赫赫有名的前輩高手。哪知道本次接到家主通知前來保護大公子返回唐都城。本來在他們想來這次任務應該是非常簡單的,誰知道還沒有出發大公子就被刺殺,他們的憤怒可想而知。“拿下他!”兩人對著周圍的兵丁叫到!
夜一現在心里發苦深深后悔自己之前的行為,即便不殺那個女人,至少也要打暈她啊!不然哪會陷入這樣的困境,自己還是經驗太少啊!看著四面八方逼上來的兵丁,夜一手心不由自主冒出一層細汗。
“殺!”不知是哪個兵丁發出一聲大喝,前面兵丁揮動著手中鋼刀對著夜一就是一陣亂劈,大有亂刀分尸的感覺。
夜一側身避開面前幾把大刀,短劍向后一揮擋開后面兩把,一彎腰一轉身,短劍在四周兵丁腰間帶出一陣血光,頓時前面五六個便捂著傷口倒地哀嚎起來。
或許是血光激起了兵丁們的兇性,兵丁的鋼刀不斷揮下,夜一雙拳難敵四手雖然又傷了四五個人,自己背后卻也中了兩刀。夜一原本不是很想殺這些兵丁,不過情勢所逼顧不上許多,陰靈氣灌注在人罰劍上“點花”使出,帶著一股陰柔勁的點花顯得飄忽不定,讓你難以琢磨,一眨眼的功夫便有七八個兵丁被刺穿眉心當場斃命。
“哼!還是個先天高手,難怪如此囂張!”歐陽左右有些意外,但也不是太擔心,他知道這群兵丁并不能奈何得了夜一,但夜一想要殺光他們突出重圍還是要消耗不少真氣(武林人認為經脈里的是真氣,而修煉者叫法是真氣),等夜一突出重圍自己兩兄弟對他就是手到擒來。
“兩位長老,小的…小的…真的不知會發生這種事…”張湖趕到前院,哆哆嗦嗦的站在歐陽兩人后面,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嚇的。
“不知道,一句不知道就了事了,等抓到刺客再來說你的事,一旁待著去!”歐陽兩人正眼也不看張湖一眼,冷冷甩出一句就不再理他。張湖不斷點頭稱是退到一旁,一臉怨毒看著鏖戰的夜一,都是這個該死的刺客!
自從夜一開始下重手之后,整個人便輕松了很多,短劍或劈或刺,配合空手辟出的掌力,周圍的兵丁轉眼便倒了大半,被他用陰靈氣劈中的人還好就像爛泥一樣攤在地上,被陽靈氣劈中的人整個就被炸裂碎肉橫飛,場面極其恐怖。戰斗到現在院子已經布滿肉沫、鮮血、尸體,這些兵丁哪里見過這么恐怖的人和場景,剩下的人手中鋼刀都快握不住了,更有幾個膽小的已經鋼刀掉地不停的嘔吐起來,不知道是不是碎肉進行嘴巴。夜一看著停下的人,嘿嘿一笑,陰森的笑聲加上臉上掛著鮮血肉沫,想厲鬼一樣。
看著兵丁已經被嚇破膽不敢上前了,歐陽家兩長老邁步走了出來,兩人一左一右形成掎角之勢封住夜一前進的路。
“小子,誰給你膽子該對歐陽家的人下手,怕是你背后的勢力也承擔不起吧!”歐陽左右凝視夜一。夜一卻是冷笑不答話,夜部豈是一個歐陽家能比的,況且之前的資料中并未說過隨行的有著兩個人,怕是歐陽家從某個渠道得知了刺殺任務,臨時派遣他們過來的吧,如果歐陽家能左右夜部刺殺任務怕早就被取消了吧。
“哼!受死吧!”夜一毫不為意的態度徹底激怒了兩人,歐陽左右隨即左手劍刺向夜一咽喉,歐陽右左默契的右手劍刺向心口,兩人心意相通又合作多年,早已不需要多言語便達成聯擊效果,劍之所向皆是要害。
夜一不敢大意,早在遇到兩人時便知道兩人均是先天后期高手,惡斗在所難免,但不成想兩人配合如此默契精妙,處處限于被動,險象迭生。三人斗了大半刻鐘時間,夜一剛剛避開胸前一劍,背后一劍便悄無聲息刺入肺部,夜一慘哼一聲短劍逼開兩人,一口鮮血吐出肺部感覺火燎燎的,背后更是血流不止。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必須突圍出去!隨即夜一決定兵行險著,不再管背后的劍,對著前面擋路的歐陽長老,滴石使出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沖了上去。歐陽左右臉色一變,劍光四溢護住身前。終于在千鈞一發之際擋住了夜一的進攻,還不等他有什么反應,夜一靈氣外放凌空辟出一掌。
歐陽左右倉促之間,真氣還未布滿手掌便對接一掌,剎那間便感覺一股剛烈真氣沖進手臂,骨肉極欲炸裂,這股真氣更是順著經脈橫沖直撞。歐陽左右本身真氣就是陽性的,但在這股真氣面前就好像一只羊羔一樣不斷被摧殘,瞬間便被震傷心脈,大口吐著鮮血倒地不起。
夜一此時也不好受,他拼命重傷歐陽左右,背后又在一次挨了歐陽右左一劍,這劍貫穿了他另外一個肺,此刻他感覺自己呼吸都變得苦難起來。強忍著傷痛,夜一一蹬地身形如劍一樣沖向大門,他在空中一個轉身,向飛身追來的歐陽右左一記陰掌劈出。歐陽右左識得厲害,側身落地避開,眼看夜一就要遁走,他暴喝一聲:“擋住他!”
張湖正是心神不寧的時候,聽見暴喝不由自主便閃身擋在大門前,他剛回過神就看見夜一高舉的短劍近在眼前,隨后就被果斷成了兩半,身后大門也是木屑亂飛,夜一此刻已經沖出大門,進入黑暗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