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30日,早晨。
秋雨就下起來了,霏霏雨線忽大忽小,淅淅瀝瀝反反復復,屋檐下,人行道,到處都是混合著車尾氣的水洼。
我拒絕了爸爸媽媽,叔叔阿姨的相送,讓小虎來接我。
小虎早早的就來接我,我收拾一下簡單衣物,什么也不想帶。
我和小虎在同城,又是同一個大學,心想有什么事讓她跑腿回來拿就好。
臨走前,我抱著小饅頭,親了又親,他嫩嫩的臉覺得怎么親都不夠。
小虎看見我只拎了個行李箱,罵罵咧咧到:“你就帶點東西啊?你是去讀書,不是去旅行?我的大小姐,趕快看看有沒有東西落下,別一會讓我回來取東西?”
心想還是小虎了解我,知道我落東西使喚的人一定是他。
我狠狠瞪他一眼:“走不走,煩死了。”
我倆出來別墅,直奔A大。
也許是下雨,路上行人特別少,街道顯得異常冷清,我們一路暢通無阻。
他的東西,比女人還多,把后備箱塞得滿滿的。
學校門口熙熙攘攘的人群,有的在賣洗漱用品,有的賣床單被套。
有的提著大袋小袋行李,鞋子上沾滿泥,褲腳濕了半截。
小虎把車在學校咖啡店門口,我撐著傘跑進咖啡店。
把錄取通知書和手機丟給小虎,手機密碼,銀行卡密碼,小虎都了如指掌。
我找了個靠窗位置,點了杯美式,慢慢消磨起時光。
窗外雨細細長長,連綿不斷,有人在雨中奔跑,有人在等雨停。
我就這樣呆呆的看著窗外,就像看一副畫,又像在看電影,一幕一幕。
等了兩個多小時,小虎終于氣喘吁吁跑過來,把宿舍鑰匙放我手里。
喝了一口我喝剩的咖啡:“大小姐,床給你鋪好了,衣服洗漱用品也給你放整齊了,你還不想去嗎?要不是史熠一再拜托我,替他好好照顧你,我才懶得伺候。”
說著拖著我往學校跑。
踏入學校,書香彌漫。微風扶澡,紅色塑膠跑道上空無一人,籃球場也格外安靜。
路上行人三三兩兩,大包小包行色匆匆。
我拎起小包,小虎一只手撐住傘,一只手摟著我半個胳膊。
我宿舍在四樓,不高不矮,正合適,也許是下雨,地上,走道上全是腳印,濕答答的。
我走進宿舍,里面是左右個倆個床,床下是書桌和衣柜,上鋪是睡覺的地方。
小虎抖了抖傘上雨水,把傘掛在門丙上,頭也不抬跟我說:“右邊靠窗位置是你的床”
只見靠窗位置,鋪著藍白格子床單和被套,白色蚊帳。
我看了一眼,便吐槽道:“這學校發的什么鬼啊,這么丑!”
宿舍四眼妹趕緊接話:“學校沒有發這些,都是要自己買。”
她這一開口,我才發現左邊床上坐著一個四眼妹。
扎著馬尾,戴著黑框圓圈眼鏡,穿著藍色牛仔褲,白色T恤。
可能假期被紫外線光顧過,膚色有點黑。
看起來憨憨的,我不太想搭理她,覺得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我轉身看著小虎:“你什么品味,買這么丑的。”
小虎急叫到:“買什么買,我哪有時間去買,這是我媽給我買的,我看你什么都沒帶,就先給你用,你還嫌棄,我這就收回去。”
說著準備爬上床床收東西。
我趕緊阻止道:“算了,算了,將就著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