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還在夢里,夢里什么都有,不用苦苦等史熠,山珍海味,金銀珠寶,要什么有什么。
我沉浸在甜蜜的夢里不愿醒來,遠處聽見沉沉的哽咽聲,我以為夢里有人在哭泣,準備去當救世主。
在夢里到處找,那哭泣聲時近時遠,不對,就在耳邊,我睜開眼睛,哽咽聲依然在,我心想我這是夢中夢嗎?
我揉揉眼睛,尋聲望去,只見小公主坐在床上抽泣,四眼妹和胖丫站在左右倆邊愁眉苦臉,不知道如何是好。
天吶,這不是夢,是真的,是室友在哭,心想這大清早的,她哭什么呢?
我爬下床,蓬頭亂發,昨夜又一個人靜靜的等史熠信息一晚上,睡眠嚴重不足,頭昏腦脹。
眼睛睜不開,燒疼,感覺腫得厲害。
我閉著眼睛爬下床,湊到他們三面前,揉了揉眼睛問道:“怎么了?”
胖丫和四眼妹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公主風也沒有說話,只顧著哭,眼淚大顆大顆往下落,地上垃圾桶里裝滿了紙巾,她鼻子哭得紅彤彤的,感覺還有點鼻塞,時不是用力吹,眼睛也哭腫了。
看到她這樣,仿佛看到昨夜的自己,也許是同病相憐,我拍了拍她肩膀:“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
她沒搭理我,哭得越發厲害,我看勸是沒用,干脆讓她哭個夠,我拿了一包抽紙遞給她:“想哭就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她接過抽紙,一邊擦鼻涕,一邊擦眼淚,然后她趴在疊好的被子上,捂住臉大哭起來。
四眼和胖丫嚇得吐了吐舌頭,我想現在安慰也沒什么用,就悄悄走開了。
我回到床上,拿出鏡子照了照,眼睛腫得可怕,雙眼皮變成單眼皮,眼瞼成水汪汪一條線,亮晶晶的,像貼了眼線一樣。
有氣無力爬下床,打了開水,用毛巾敷了敷眼睛,瞬間舒服了很多。
史熠發語音:“傻丫,起床了,太陽曬屁股了。”
看到史熠語音,心情突然陽光明媚,顧慮到旁邊有人哭得正傷心,我也不能表現太明顯。
語音已經滿足不了我們的交流,我躲在被子里以最快速度打電話過去。
捂住嘴輕聲罵道:“你才傻,你不但傻,你還二。”
顯然已經忘了昨晚的煎熬,也忘了要責備他,昨晚想好怎么質問他,怎么罵他的話,一咕腦,全忘了,女人在愛情面前智商情商為負數,而且幾度心軟。
也忘了我是如何一夜等到天亮。
碰到史熠,我就這么毫無底線的寵他,放任他,寧愿折磨自己,都舍不得責備他。
我捂在被子里打電話,想上廁所就憋著,肚子餓了就忍著,生怕史熠說讓我去吃飯,一會他在打。
因為我知道,他說的一會也許是一天,倆天,三天,或者更久,我不能等,也不能掛。
連喝水的時間都舍不得,直到被自己口水嗆到:“咳咳....等下,我喝口水。”
我爬起來,跳下床以最快速度跑去喝水,甚至把拖鞋穿反了。
史熠在那聽到我下床,拖鞋踢踏踢踏的聲音,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寵溺的笑容。
喝完一口,還沒咽下去,有急急忙忙跑到床上,生怕慢了史熠等得不耐煩掛了電話。
一骨碌蓋上被子,繼續呢喃:“好了?”
史熠沒有說話,在那頭“哈哈大笑”
我故作生氣道:“笑什么笑。”
他說:“我猜你悶在被窩里打電話是不是,我聽見你下床爬上床的聲音。”
我一臉崇拜:“哇,好厲害,這都能猜到。”
電話那頭繼續哈哈大笑:“別悶死,透口氣吧,二氧化碳吸多了會變笨的,小笨蛋。”
我掀開被子,把腦袋露出來,深深吸了幾口氣,果然空氣都是甜的,人生多美好。
大口一吸,又悶到被子里問道:“親愛的,豬屁股兩滴淚,打一名?”
史熠捏了捏自己鼻子,嘴角微微上揚,打趣道:“你臉上兩滴淚。”
很久以前我就給他猜過,他記性可真好,過了這么久還記得。
我不服氣繼續問道:“豬是怎么死的?”
哼哼,心想,他肯定和上次一樣,會說笨死的。
可惜史熠不上當,他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悠閑的靠在床邊,不緊不慢說道:“這個問有點難,你還沒死,我怎么會知道?”
“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