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斧黯然落下,騰起銳利鋒芒。贏澤直接呆住了,勝負就在一念之間,剛剛他實在太大意了。
驚魂的一剎那,他以為自己要被砍飛時,那狼頭戰斧卻突然定在了空中,不能前進分毫,再看鬼狼,此刻正驚恐的看著贏澤的身后。
此刻他才終于明白,為什么面前的毛頭小子敢一人獨闖匪窩,為什么之前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為什么會一招就拿下了他百十號人馬,此刻,他終于明白了,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對面的老者,而老者正是顯出身形的姬黎。
當鬼狼看見姬黎的眼眸后,心中一寒,渾身顫抖,就連手中的戰斧,都好像害怕之極,上面的狂暴戾氣仿佛在拼命噴出一團團黑幽幽的霧氣,想把自己的形象遮掩起來。
只因姬黎身上散發出的威壓,那是一種徹底的靈魂壓迫,從心靈深處,讓鬼狼心中莫名產生了恐懼之情,別說反抗,就連逃走的念頭,都消失得干干凈凈,只能任憑宰割。
鬼狼絕望了,下一刻,姬黎手一揮,頓時響起了恐怖的呼嘯聲,漫天黑色風暴倒卷,拳道沿途崩壞了一大片。
姬黎這一拳,驚人至極,拳勁滾滾,就算是一座山峰,恐怕也會被轟的粉碎!
“轟!”
頃刻之間,鬼狼的身體炸開,變成了碎末,消失的無影無蹤!
姬黎看著贏澤一臉的不屑:“小子,你太讓我失望了,面對一個窮兇極惡的土匪,你竟然有那么一瞬間出現了想要饒恕他的想法,你可知道你繞過了他會有多少無辜的人會死去嗎?。”
聞言,贏澤罕見的沒有和姬黎頂嘴而是羞愧的低下了頭,自責道:“師父對不起,我錯了。”
“得了,說這些沒用,你還是用神識看一看,這些混蛋到底干了什么!”姬黎說道。
贏澤打開神識,不久之后,他們來到了一處地牢,而且,還發現這里面有很多的女人,每一個都雙目無神,臉上早已沒了表情,甚至還有幾個瘦骨嶙峋的孩子,也靠在墻上,滿目無光。
這些女人分明是那些土匪為了發泄欲望,而從魔淵森林周圍的村子中搶來的,每一個女人的身上都有著大小不一的傷痕,很明顯,是她們反抗時被折磨的。
來不及憤怒,贏澤先是打開了牢門,然后對著里面的女人們說道:“你們安全了,外面的土匪已經被我們制服了,你們從哪里來就回到那里去吧!趕緊去和家人們團聚吧!”
看到來者是一個年輕人和一個怪異的老頭,說是放她們出去的!這幫女人的眼神之中突然爆發出了神采,但隨后又熄滅了下去。
其中一個年齡稍大一些的少婦說道:“與其回去還不如死在這里,現在我們這樣回到村子里,不說外人,就說我們的丈夫也不可能再接納我們。”
靈魂體的姬黎聽后,不由得搖了搖頭:“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哪有資格去埋怨妻子,是在天意,而非人為。”
就在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來一位模樣俊俏,但臉色有些蒼白的女孩,她紅著眼睛說道:“我的父母在土匪進入寨子的時候,他們為了保護我,全都被殺了。我們寨子的人,幾乎也被土匪殺光了,其中很多人都是為了保護家人,不愿被欺負而反抗,但是他們又怎么打得過那些兇殘的土匪呢。”
姬黎看著女孩,輕輕嘆了口氣,沉默了片刻后,突然開口:你們家里面還有家人的,想回家的便回家去吧,家里面沒了親人的,不想回家的可以跟著我們。
話音剛落,這些女人就分成了兩波,有親人的那一撥,向姬黎和贏澤萬分感謝之后便下了山,而那些家中人被殺光的,都聚在了一起。最后贏澤數了數,大大小小加起來,一共五十六人。
姬黎對著剩下的女人說道:“既然你們不想回家,那我就把你們送到一個與世隔絕!沒有紛爭的地方如何!只不過那里生活會很艱苦!”
聽聞,這些女人相互看了看,皆是大眼瞪小眼,仿佛沒有聽明白,他們的父母丈夫大多都被土匪所殺害,心中早已沒了對生活的向往。
看到這,贏澤有些頭疼,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他都懷疑師父所說的是不是真的,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與世無爭的地方嗎?
這時,那個俊俏小女孩卻突然說道:“老爺爺,你說的地方我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