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在多年前,魔族與教會之間就已經停戰,不過,這些年來,兩者在暗地里的爭斗從未停止過。
兩方一直在開展激烈的勢力爭奪,大陸上的那些頂尖勢力幾乎都依存于其中的一方,
照理來說,像黯霜府這種級別的勢力,是沒有資格參與那種層面的爭斗的,
可是那些頂級勢力,對冰魄黯晶的覬覦,讓黯霜府無法避免的被卷入進去。”
連黯霜府都沒有資格參與的爭奪!
若是奧羅帝國的其他人聽了這話,估計下巴都會被驚掉。
在一般人的認知中,黯霜府作為奧羅帝國的最強宗門,是所有人連仰望都無法窺見的存在,這世上哪還有更強的宗門。
可孤隕何許人也,他知道,奧羅帝國只是一個偏僻的小國,和那些真正強大的宗門相比,黯霜府也不過是個三流門派。
“一直以來,黯霜府都尊崇輝宇教會,冰魄黯晶每年只對教會進貢,
可就在十年前,黯霜府爆發一場內亂,老府主為人所害,新府主率全宗暗中投靠魔族,
并下令,凡事老府主的親信,全部格殺,
我本名冰鈺,是老府主的大弟子,僥幸逃過一劫,在外漂泊多年,隱姓埋名,才在這里安頓下來。”
“老府主的大弟子,”孤隕想了想,
“也就是說,如果不是那場內亂,您就會是未來的府主!”
戈登點了點頭,算是承認,“那個害死我師父的新任府主,正是我的師弟。”
“我的天吶!”一時之間信息量過大,孤隕理了理思緒,
這個五十多歲的酒保老頭,盡然是曾經帝國第一宗門的少主!
本以為洛坦靈宗的實力,足以傲世整個風雪小鎮,和戈登這個靈尊一比,簡直遜爆了!
“在這里安頓下來之后,我對被發現的擔憂從未消減過,我默不作聲得在整個小鎮布下我的眼線,
前天之所以能救你,就是因為那些圍觀的洛家門徒中,有我的人。”
怪不得戈登叔的情報能如此發達,連洛家都有他的人,他對整個小鎮的控制力,不知道已經強到了合種地步。
“阿隕,知道這些年,我為什么一直這么關照你嗎?”戈登突然問到。
孤隕狡黠一笑,“肯定是我有什么價值唄。”
戈登也哈哈一笑,“廢話啊小子!
當年黯霜府一戰,我靈脈受損,再也沒有任何提升,怕是此生很難再有精進,”
戈登拳頭握緊,一股恐怖的寒氣在空中彌漫。
“欺師滅祖,毀了我的一切,我如何能忍。”
“叔,你是想,讓我…”
“是”冰玨點了點頭,
“你的天資絕非常人,你是我此生復仇的唯一希望了。”
戈登注視著孤隕,冰藍的眼神中飽含希冀,但很快,他又轉過頭去收拾酒具,準備酒館的營業了。
“但這事終歸太難且危險,如果你想拒絕,我也能接受,
在這里那么多年,我好像,已經接受并喜歡上了這種平靜的生活。
復仇的欲望,好像沒有那么濃了。”
“我答應您。”堅毅的話語,從孤隕口中吐出,
“我雖是個十足小人,但是向來有仇必報,有恩必還。等我實力到了的那一天,我一定殺入黯霜府!手刃忘恩負義之徒。”
“吧嗒。”手中的杯盞落地,碎了一地的玻璃碴,
冰鈺緩緩會過頭來,身形顫抖,罕見地失態,
“隕,我問你,希望,你不要隱瞞。”
“您說吧。”
“你是不是來自那十二頂級勢力,你只用回答我是與不是,我不想你太過為難。”
孤隕一怔,轉而嚴肅,伴隨著酒客涌入酒館的穿堂風,長發飄舞。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