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不錯。”
贊賞聲在耳邊響起,是那個把自己送到這里的詭異童音。
“我贏了!”
“贏?不不不,你只是活了下來。至于......”
童音中滿是玩味:“至于......我說的那場游戲,你現在還沒資格參與。”
“......”陸鈞沉默。
“你需要在之后的任務中一直活下去,直到變得足夠強大。”
“你是說我要一直在這種恐怖的世界中完成任務?”
“恐怖?相信我,這只是開始。而且......你并不排斥,不是嗎?”
童音似乎十分了解陸鈞,空間一陣波動后,一個完全由黑色組成的矮小影子出現在陸鈞身旁。
“因為某些規則,我暫時只能以這幅形態出現。”
黑影似乎不習慣地伸展了下手腳,然后詭笑著說道:“那么現在,讓我先帶你看看這個世界的真實,你可以之后再做決定。”
說完它伸手打了個響指。
眼前的空間莫名開始扭曲,像被揉成一團的舊報紙,又像色調雜亂的油畫,最后演變成一片黑白。
一粒光點在黑白中出現,隨后愈加明亮。
恍惚的白光刺激的陸鈞不由閉上雙眼,當光線漸漸柔和,陸鈞再度睜開雙眼。
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像癡傻了一般呆在當場。全身控制不住微微顫抖。
這是一幅在夢中都不敢想象的場景。
無邊無際的黑暗宇宙中,一株看不到盡頭的擎天巨樹聳立漂浮在虛空之中,無數的黑洞遍布在它周圍,數不清的枝干如怪蟒一般延伸著扎進了黑洞之中。而樹根部,密密麻麻的根須在虛空中飄蕩懸浮,當有星體靠近時,這些根須便會瞬間將其捕捉,隨后扎入、分解。
“是不是很壯觀?”
望著漂浮在宇宙中的巨樹,黑影問向陸鈞。
而陸鈞依舊像一個患了癡呆的病人一般呆傻著,只是喃喃自語般地開口:“這是......”
“夢境之樹,神上之神,諸天起源,萬物之母。”
“我們一般稱祂為......母樹。”
“它是連接現實與虛幻的通道,每一道扎進黑洞中的枝干,便代表著一個夢境世界。而所有的夢境世界,都會結出名為‘世界之實’的果實。”
“母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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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從所有的世界中選取一些特殊的人來負責摘取‘果實’,它們被稱為‘使徒’。而作為報酬,母樹會賦予它們各種強大的力量,并且分出一部分‘果實’賦予它們。”
“而最古老也是最強大的那一批使徒,便是......”
黑影說道這里,深深地看了陸鈞一眼。
“......傳說中的‘神靈’”。
“使徒......神靈......”陸鈞喃喃自語:“那所謂的游戲呢?””
“有利益便有爭奪,隨著時間的推移,神靈們為了搶奪‘果實’發生了一場戰爭,而在那場神戰中,甚至有許多古老的神靈使徒死去。最終,剩余的所有強大神靈聯合在一起,在夢境之樹的見證下,自發的組織了一種‘游戲’,來確定每一輪‘果實’的分配”。
“而游戲的內容,則是神靈挑選出各自的‘代理者’,來替它們完成一場戰爭。”
陸鈞聽到這里不用想便知道,眼前的黑影恐怕也是一位‘神靈’,不然它也沒有資格來參與這場游戲。
“所以所謂的游戲,是指害怕死亡的你們,坐在看臺上看著代理者們搏殺,就像看著古羅馬斗獸場中的那些奴隸?”
黑影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這是雙贏,不是嗎?現在,你該作出自己的選擇了。是迎接死亡,亦或是參與這場游戲。”
說完后黑影伸出了右手,像是期待著。
“我有的選擇嗎?”
陸鈞自嘲一笑,握了上去。
一陣刺痛傳來,一個血紅的羊頭標志在掌心出現,隨后又漸漸消失。
眼前開始模糊,黑影的聲音越來越淡,最后只有隱約聽見。
“給你留了一份禮物,希望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