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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來,這走鏢便是刀頭舔血的買賣。若你身懷絕技、武藝高強自然能搏出個名聲,賺下那雪花銀子;不然便是山中的孤魂、廟里的野鬼。
當然你光夠打不行,俗話說一個好漢三個幫,鏢局也是一樣。
鏢局主人、總鏢頭、鏢師、鏢客、大掌柜、雜役、伙計林林總總和一個企業也沒什么區別。
若是鏢局主人手段通天,黑白兩道吃的開。那三山四岳、五湖四海的好漢自然會給個面子任你通行無忌。
又或者你鏢局人多勢重,動輒鉆出幾百號人跟行軍打仗一樣,那別人也不會和你一般見識,不過這種鏢局八成要虧得上上下下全都餓死。
最后就是鏢頭鏢師拳頭夠硬,能夠從南殺到北、從東殺到西一路殺穿,那便不用多說了。
而扶風鏢局,則三樣全占齊了。
據傳其幕后老板為嶺南軍中豪貴,權勢潑天。
總鏢頭瑞木萬里,江湖人稱五嶺狂徒,年輕時單人單刀便斬地嶺南綠林群雄哭爹喊娘,屬于高手中的高高手。
更兼為人仗義疏財,好友遍布江湖,投奔的鏢師鏢客如過江之鯽。
總之!扶風鏢局就屬于那種,有手段、拳頭硬、人還多的頂尖鏢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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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數日,車隊已經過了瀧口,不提一路上灘高水急,巨石橫截。陸鈞卻發現了一件怪事。
幾日來,這車隊上上下下但凡是個管事的都打著各種名義跑來向仲孫鴻搭話,言語間不僅客客氣氣甚至可以說是有求必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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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二人的吃穿用度不僅不缺,反而比其他人還好上不少。、
看到這兒陸鈞算是明白過來,仲孫鴻這小白臉家中定不簡單,八成是哪家狗大戶。但他見仲孫鴻不愿提及,也懶的點破,心安理得混吃混喝。
天色傍晚,鏢行車隊安營扎寨自是一番混亂。
不多時,一個頂著娃娃臉的半大少年提著酒菜找上門來。
“義父他老人家職責在身不便過來叨嘮,一點酒菜,還請二位兄臺多多海涵。”
這幾日陸鈞仲孫鴻與這少年早已熟識,別見他整日笑瞇瞇便以為人畜無害,這貨可當真是個狠角。
這少年姓烈名衍,本是虢州府人。兩年前憑著一手家傳八斬刀,硬是挑了河南道十三家門市武館。可下手過狠,最后在比武中硬是挑斷了對手手筋腳筋,遭群起而攻。重傷垂死之際被路過的瑞木鏢頭所救,為報恩情干脆帶藝投師認了義父。
他這人也頗為奇特,雖對仲孫鴻也是客氣。但聽說陸鈞在驛站大剮活人后,就仿佛遇到知己,天天拉著陸鈞討教手法。
陸鈞看著一臉興奮的少年,心中念叨著這人心理指定有點毛病。放到和諧社會不是變態殺人狂就是反.人類KB分子!再說我又不是變態,哪會什么剮人手法,那日明明是屠戮自己動的手,卻要我來背鍋。
“呃......剮活人這事我們下次再說,我這邊有件事老哥你看能不能幫幫忙。”
烈衍一愣,卻不敢隨便應承。
“不知陸兄所求何事?”
陸鈞一聽有戲頓時雙眼放光:
“在下素知扶風鏢局藏龍臥虎高手眾多,想學個百八十招借以防身,不知......”
烈衍一聽差點背過氣去,還百八十招!你怎么不去大內搶藏經閣算了。
一旁的仲孫鴻見烈衍臉憋得通紅都快炸了,趕忙打圓場道:“不用不用,學個一招半式即可,還請烈兄想想法子。”
仲孫鴻既然開口幫襯,烈衍也不好拒絕。
其實也并非他小氣,只因江湖中講究一個父傳子、師傳徒。這吃飯本事一般都是不外傳的。
烈衍沉吟片刻后開口:“嗯......拳腳功夫需要磨皮練骨非能速成......不若學些刀劍。只是不知陸兄想學什么兵器......”
話剛說完,他便看著陸鈞提出了一把長約五尺的猙獰兇器。
“額......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