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離槿州城還有百里開外的官道上。
“敵襲!”
警示聲響聲。
閉目假寐的瑞木萬里驀地睜開雙眼,扶風鏢局僅剩的十幾人已經被一群持刀蒙面的黑衣人團團圍住。
“瑞木老兒,交出鎮龍譜,老朽今天讓你挑個死法!”
猶如烏啼般的蒼老聲音響起,刻骨恨意似化不開的油墨一般纏繞語間。
一乘竹轎緩緩自黑暗中出現。抬轎的四名轎夫均是面目蒼白帶著一臉詭異森冷的微笑,像死人多過活人。
轎上一名無手無足的老者面目扭曲,帶著滔天恨意。
皮包骨頭宛如活死人一般的瑞木萬里嗤笑著開口:“袁老鬼你三年前生生挨了我七刀僥幸沒死,居然還敢出現在我眼前?看你這聲勢莫不是投了北邊韃子?”
被瑞木萬里稱為袁老鬼的正是那個拄著個龍頭拐杖佝僂著腰的老者。三年前他為練魔功續命,在江南道犯下血案,滅了十一家滿門足有百十條人命。
結果被瑞木萬里從江南一路追到嘉峪關下,最后被接連七刀斬在手、足、心、肝、脾、胃、腎上。最后也是命大,居然還是憑借秘法僥幸逃了一條小命。
被瑞木萬里一激,新仇舊恨涌上心頭,頓時就想動手,可三年前實在是被打出心理陰影了,卻是忍了下來。
可跟著,左右兩側又有二人自暗中走出,一人是個扎著小辮的擎天壯漢,凹凸的眼眶以及褐色的眼球,看著是個匈奴人。另外一位則是個閉目念經的中年喇嘛。
這西域壯漢邊走邊是搖頭:“老雜毛你若是實力尚在,我們自然不敢來找死。可你自不量力,染了因果業債,又被七煞靈蝕骨焚心,眼下沒死都是奇跡,一身功夫最多剩下三層,卻是嚇不住我們了。”
他聲音如悶鐘一般,吐字生硬像是不太習慣說中原話。
瑞木萬里似乎覺他說的在理,不禁點頭道:“這蠻子說的不錯,老夫一身本事確實已經去了七七八八。不過......”
說到這里他露出一臉譏笑。
“不過就算如此,只憑你們三個廢物也敢來撩撥老子?”
...........
胡家大院中,一群三大五粗的打手被逼著雙手抱頭蹲在墻角。
胡掌柜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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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巍巍地說完后便癱軟在地一臉恐懼地看著母夜叉。
母夜叉瞪了他一眼,罵道:“看個屁!老娘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清白之身還要留給我家相公。便宜你?做夢去吧!”
胡掌柜聽了頓時長出了一口氣,陸鈞卻暗自為仲孫鴻抹了把冷汗。
“怎么處理這奸商?”
“打暈了事。”
陸鈞會意。
“吃老子一記共產主義鐵拳!”
在其他三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下,陸鈞一拳錘在了胡掌柜天靈蓋上......
“你干嘛?”
“打暈他啊。”
“......”
...........
“縣衙施粥了!”
“真的假的?快去看看。”
“我們有活路了,只是可憐我的兒啊......”
次日清晨,槿州城內臨時召集的民壯正在施粥,熙熙攘攘的人群擠了滿街,卻也給死氣沉沉的城中填了一絲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