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殘云卷天。
官道上,黃沙中,兩道人影交錯廝殺。
鄒老爺子一手春秋大刀刀法習自軍中,刀勢最為兇猛酷烈。
呼衍木那精通一身橫練,外加從小用秘藥煉體,渾身刀劍難傷。
“老狗,難不成就就這點本事?”
“用點力啊,連皮的砍不破!”
呼衍木那的譏諷聲不斷傳來,而鄒老爺子則一臉煞白,胸口有一處明顯的凹痕。
“再來!”
鄒老爺子一身發喊,再度撲上.。
刀影已經先一步斬向呼衍木那的面前。
雪亮的刀光劃過面頰,只斬出了細小的一道血痕,接著卻被一只手掌抵住寸進不得。
“來一萬次也是一樣!”
臉上被刀風割裂的傷口還沒來得及滴落鮮血,呼衍木那已經借勢欺近面前。
墨黑色的鐵掌帶著腥風兜頭劈下。
“死來!”
可他呵聲剛起,鄒老爺子眼中精光一閃,頓時左手劃出一道銀光,隨后便見呼衍木那身影一陣暴退。
“可惜……”
隨著嘆息響起,再看場中,鄒老爺子正停在原地冷笑,左手間一柄尺半長的短刃閃著寒光。
呼衍木那看著身上被割裂的傷口心中一陣后怕。
一道橫過腹部的血痕與昨夜被瑞木萬里斬的那道傷口.交叉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斜的X形狀。
要不是退的快,剛剛那一刀已經把他生生剖腹。
“破軍煞氣......”
他喃喃自語,自己一身橫煉功夫已是刀兵難傷,也只有染了沙場血煞的兵器才能重創自己。
“滋味可好?老兒這短刀割了無數狗韃子的腦袋,今日少不得要在加一個。”
鄒老爺子說完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雙腿微曲間,腳步猛地迸發再度沖上。
單手握住的關刀拖在地面,劃過砂石發出嗤地尖銳摩擦聲,隨后一個上撩,急電一般斬向呼衍木那。
呼衍木那已是怒極,自己打不過瑞木老匹夫難不成還收拾不了這糟老頭子?
渾身肌肉緊繃,頂著斬來的刀刃硬沖而上,雙臂血管扭曲膨脹,直貫鄒老爺子胸口。
“來的好!”
鄒老爺子放生大笑,看見春秋大刀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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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對方皮肉后不得存進,也不后退,棄了關刀拿著短刃揉身撲上。
剎那之間,便分生死!
脹大了足有一倍的手掌緊握成拳,千鈞之力帶著呼聲砸在了鄒老爺子胸口。
一口腥血涌上喉間,鄒老爺子雙目赤紅半步不退,雪亮的刀尖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捅進了呼衍木那的喉頭。
血液濺了鄒老爺子一身,可短刃刺到一半居然被喉骨卡住。
呼衍木那也知眼下生死就在一線之隔,兇性發作雙拳再次發力,帶起無數殘影輪番砸向鄒老心口。
“哇!”
鄒老爺子一口心頭血嘔出,噴了呼衍木那滿頭滿臉。目眥欲裂間像是回到從前,同袍的吶喊仿佛伴著廝殺回蕩在旁。
“破陣!”
“破陣!”
“破陣!”
一聲怒吼似要震碎這天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