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曲江樓。
楊仁青放下電話,臉上浮起一抹嘲弄的冷笑。
“蠢貨!隨便幾句話就忽悠了。姜河的血脈,就憑你也想染指?老夫也想登頂啊!夏家掌管九鼎無數年,是時候禪位了!”
不成九階,不能登頂。
楊仁青的血脈潛力已經耗盡,實力無法繼續增長了。姜河那個能夠“加持普通人”的血脈力量,對楊仁青十分重要。
就算不能憑借姜河的血脈晉級,有了這個戰略性的能力,隨便找一些普通人,他一樣可以組織起一支龐大的隊伍。
一個人就是一支軍團。這個技能,可以改變九鼎的格局!
通過一些手段運作,就算他的實力無法晉升九階,也一樣可以登頂!
……
另一邊,姜河正在家里搗鼓“高達”。
剛給高達融合了一挺得自雇傭兵的機槍,姜河腦海里猛地一震,眼前顯出了一個莫名的景象。
一條浩瀚無垠,綿延了不知多少萬里,看不見源頭,也看不到盡頭的血色長河,呈現在姜河眼前。
“這是什么情況?”
立身于這條浩瀚血河之上,姜河滿臉茫然,根本搞不清狀況。
片刻之后,一個聲音從血色長河的下游,遠遠的傳了過來。
“以鮮血為證,吾乃姒文命之裔夏恒。今有神州后裔名為姜河者,禍亂神州,為非作歹,十惡不赦。吾以姒氏血脈的名義,祈稟上蒼,革除姜河神州血裔之身份,除其族籍,天地共鑒!”
這句祈禱,通過血色長河,遠遠的傳入了姜河的耳朵里。
什么?那個叫夏恒的家伙,要開除老子的國籍?哦,不是國籍,連神州后裔的族籍都要開除?
還說老子禍亂神州,為非作歹,十惡不赦?
買馬匹!你特么找死!
姜河聽得這話,頓時暴跳如雷,忍不住一聲怒吼:“滾!”
腳下浩蕩的血河,仿佛也感應到了姜河心頭的憤怒,掀起了一股巨浪,爆出一陣陣轟鳴。
這時候,姜河突然感覺到,身后又生出了動靜。
扭頭看去,只見姜河的身后,同樣在這條血河之中,升起了一具龐大的身影。
頭生長著兩根巨大的犄角,渾身肌肉鼓脹,皮膚如同青銅。一尊高達十丈的身影,顯化在血河上游。
“這是……我爸?”
姜河看到這個龐大的青銅人影,臉上生出了一股驚喜。竟然在這里還能見到我家老頭子?
正好開口呼喚,姜河發現,自己已經無法說話了。似乎說完那聲“滾”之后,他就已經沒有繼續開口的能力了。
父親的身影顯化之后,同樣也聽到了來自血河下游的祈禱聲。
“滾!”
青銅巨人暴怒的狂吼,腳下的血河翻起了滔天巨浪。
這還沒結束。
在父親的身影背后,這條血河更深遠的源頭之上,同樣顯出了一個身影。
背著一個竹簍,手中拄著一根藤杖,這個形如老農的身影,在血河更深遠的地方顯現。
老農似乎也聽到了這聲祈禱,同樣爆出了一聲怒吼。
“滾!”
暴怒的狂吼震蕩天地。這一刻,整條血河都震蕩起來,滔天巨浪,洶涌澎湃!
畫面到此結束了!
姜河還沒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從那個畫面中退了出來。
這是……什么情況?似乎剛才有個叫夏恒的家伙,打算開出我的族籍?
……
吳杰朝家里。
剛剛給吳杰朝檢測完畢的夏瑜,突然聽到外面響起了一聲巨大的轟鳴,如同晴空霹靂!
“怎么回事?”
夏瑜心頭一驚,身形竄起,瞬間沖出了房門。
只見吳杰朝家的院子左側,一間充當休息室的平房,如同驚雷劈中一般,崩塌了一大片。
這間房……夏恒剛才在這里休息?
這到底出了什么事?
夏瑜連忙沖進了廢墟,只看到……夏恒渾身放光的漂浮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