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印記城的主人?憑它區區君階?”
一位神帝毫不掩飾輕視的態度,雖然姜河至皇血脈的身份坐實,但在這里,只要它不違背遁一城的規矩,姜河也不可能對它做些什么。
對至皇,所有神魔和萬界強者,都報以絕對的尊敬,那是因為,至皇們有著足夠震懾它們的實力。
可姜河呢?只有君階而已,想要憑著至皇血脈,就讓那些桀驁不馴的魔族,和自命高貴的神族低頭,太不現實。
更重要一點是,遁一城中的強者們,早已習慣了這里無主卻秩序的狀態。現在突然告訴它們遁一城有了主人,任誰都無法接受。
城中,陸陸續續有帶著敵意的目光,向姜河望去。
對于城中那些神魔的心態轉變,姜河毫無察覺。
看著那些皇者印記,姜河難得地露出忸怩的姿態,“各位叔叔伯伯,那個,第一次見面,你們是不是應該表示表示?”
哈?
遁一城中,那些神魔們上一秒還在為姜河可能成為這座雄城之主而對他萬分敵視,聽到姜河的話后,目光瞬間變得古怪無比。
“他,在向至皇們要好處?”
一道難以置信的聲音響起,姜河豁地轉頭,犀利的目光帶著劍鋒般的銳利打在那位魔帝身上,“這位長相奇丑無比的同學,請你注意你的教養,不要隨便評價至皇之間的培養情感的方式。”
那位魔帝一時語塞,想要反駁,徒然感受到那些皇者印記傳來淡淡的壓迫氣息,嚇得它趕緊以本源之力封死了嘴巴。
看到那位魔帝老實了下來,姜河這才轉過頭去,目光充滿弱小、可憐又無助的繼續巴巴看向那些皇者意志。
懸在半空中,那些皇者意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陷入了十分尷尬的處境。
它們能夠理解姜河的意思,但卻無法做到“表示表示”。
畢竟,它們僅僅只是皇者們留下的一縷印記,除了鎮壓遁一城外,并沒有其他能力。
“要不,各位叔伯隨隨便便給小侄弄幾份神魔血來……”
姜河話未說完,那些皇者印記猛地爆發出一陣波動,似乎被姜河“隨隨便便”的要求給氣著了。
姜河嚇了一跳,心念電轉,聲音變得低沉下去,“哎,可憐小侄至今沒能見到父母,就是因為小侄實力太差,無法成帝,前往至皇魔城。哎,既然這個小小的愿望,各位叔伯無法滿足,那就當是小侄沒說過吧。”
姜河一副慘絕人寰的語氣,當場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至皇血脈,至情至孝,嗚嗚嗚。”
“皇者們太無情了吧,孩子想見父母,這點小小的要求,都不愿意幫忙嗎?”
“神魔天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冰冷了?”
城中的神魔們,一下子全都站到了姜河的立場上。
“謝謝各位,叔叔伯伯們肯定也有難處,大家還是不要難為它們了。”
姜河說完,抬起黑色的前足抹了抹眼角淌落的一滴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