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帝眼神齊齊變得幽冷,看著姜河,如同在看著一具尸體。
如果說之前它們只是打算給姜河一點教訓,那么在姜河提到云皇后,它們就有了不得不弄死姜河的理由。
皇者不可侵!
哪怕是口頭冒犯,它們聽到了,若是不予以明正典刑,也等同于侵犯了皇者的威嚴。
帝不可辱,皇不可侵,這便是放諸神魔天乃至萬界皆準的鐵律!
“此魔對云皇大不敬,觸犯萬皇訂下的鐵律,還望諸皇印記允許我等,入城誅殺此魔!”
六帝以帝階力量催動起魔音,說完之后,徑直向遁一之門走去。
似乎是聽到了六帝的請求,遁一之門并未對它們進行盤問。
走到城門內,六帝的腳步猛地停了下來。
城中,足足上萬帝階向這邊聚集過來,君階更是不計其數。
“怎么回事?”
六帝之一臉色狂變,萬帝齊結,光是撲面打來的氣勢,就讓它們生出難以呼吸之感。
“可能,是來看熱鬧的吧。”
另一位魔帝看著那些神魔臉上的表情,語氣不確定的說著。
“別管它們,速速擒下此魔,我等還有要事,不能耽誤時間。”
又一位魔帝說完,面朝那些神魔,冷聲道:“云星城辦事,無關神魔,速速退避。”
“哦?云星城的手,什么時候都能插到遁一城了?”
一位和云星城不對付的魔帝開口嗆聲道,云星城那位魔帝聞言,橫眉冷眼望去,“孤月魔帝,爾是覺得上次吾皇教訓得還不夠?不過可惜,憑你的血脈,連吾都足以鎮壓你。想要挑戰吾皇,靠做夢吧。”
被對方當眾揭開傷疤,孤月魔帝登時氣結,可它不得不承認,對方說得的確是事實。
驀地,孤月魔帝看向了姜河,猛地一咬牙,“至皇殿下,孤月懇請與云二郎一戰!”
至皇殿下?
聽到孤月魔帝對姜河的稱呼,云城六帝皆是一驚,旋即云二郎指著姜河大笑道:“他是至皇?哈哈哈,孤月,你當老子是瞎的?他要是至皇,老子就是主宰了!”
“聒噪!”
姜河啐了一句,然后擰起眉頭看向孤月魔帝,“還不動手,等本座親自出馬嗎?”
“是!”
孤月魔帝呼喝出聲,頭頂一輪孤月顯化而出,黑色的月光灑落過處,虛空生出凋零、寂滅的氣息。
但在對面,云二郎卻沒有出手的意思。
“蠢貨,在遁一城躲了這么久,連規矩都忘了嗎?”
云二郎嘲諷出聲,在它看來,孤月魔帝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敢違背遁一城的規矩肆意出手,其下場只有被皇者印記鎮殺。
而它,根本不用動手,只要等待皇者印記發動就行。
但,隨著那輪黑月灑落的光芒覆蓋越來越多的區域,云二郎心頭忽然升起淡淡的不安。
“怎么回事?遁一城難道真的出現了什么問題,皇者印記不再鎮壓此城了?”
一念及此,云二郎不敢托大,連忙催動起雄渾的魔道力量,轉眼凝聚出一片透發出慘烈氣息的魔云,向擴張而來的月光蓋去。
然而,沒等那片魔云接觸到黑月領域,城墻之中,一道道皇者印記突然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