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變化令我感到難過,同時我也擔心自己也會得雪盲癥,如果這樣的話,我們就無法回去了。
我給自己的眼睛上也蒙上了獸皮,只透過獸皮下的縫隙來看腳下的路。雖然這樣讓我失去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視野,讓我只能看到腳下很小一片區域的地面。
但我卻可以避免雪盲癥,它可以很好的保護我的眼睛。
現在我的眼睛已經沒有那么難受了。但這樣讓我行走更緩慢了,讓我走起路來跌跌撞撞。
每一次我站不穩時身體突然傾斜,他都會用搭在我肩膀上的手用力的抓緊我的肩膀,很痛!我仰頭透過獸皮的縫隙去看他,他在努力的控制自己的表情,不讓自己感到害怕。
他用力的抿著嘴唇,嘴唇因此變成白色,臉上的肌肉時不時的顫抖著。
我拍拍他的肩膀,撫摸他的后背。這樣可以讓他更快的冷靜下來,我曾聽別人說過,是因為這樣會讓他們想起在嬰兒時期的媽媽。媽媽們總會這么溫柔的對待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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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我又在回憶了!我竟然在這種情況下走了一段距離!該死!該死!這樣子實在很危險!!!
它確實嚴重的影響了我的生活,我甚至認為它會導致我死亡!
但是上帝是憐愛我的,祂讓我們順利的走出山脈這塊區域。
他也恢復了視野,又一次變成了那個獅子一樣的男人。不過他的眼睛上依舊蒙著一塊獸皮,這是我強迫他做的。我不希望他再次患上雪盲癥。
在他的帶領下,我們很快就走出了山脈區域。
我不想仔細的說我在這六天的經歷,但我可以告訴你們的是我們曾七次接近死亡,從雪坡上滾落十幾次,暈倒三次。
因為食物不足,最后兩天我們每天只吃一頓飯,我們每天都在饑餓和嚴寒中跋涉,每走一步我的腳都在發軟,我的胃都在發出咕咕的聲音。尤其是最后一天,我們只在早上共同分食了一根肉干,那是我們最后的食物。
不過,在六天中的最后兩天中他恢復了視力,這是不幸中的萬幸。雖然我們的情況是一樣的,但他的臉上看不出失落和絕望,他是個陽光的人,是個堅強的人。
他確確實實能讓我叫他‘人’。
我很少叫他們‘人’,在我眼中,他們都是愚蠢而又落后的原始人。只有部落中的巢父、胡、嗚、蒼、幼巢算得上是一個‘人’。但現在,我認同他了,他是一個真正的人,一個不畏苦難的人。
我叫他‘愛’,這個發音在部落中是喜歡的意思。部落中具有含義的口語很少,愛可能就是其中一個。
這是我猜測的,部落中經常有母親抱著哭泣的孩子,輕輕的撫摸他們的后背或者頭頂,然后溫柔的發出“唉~唉~唉~”的聲音。但也有母親是直接粗魯的掀開衣服,將嬰兒的頭按在胸上。我經常會想,怎么會有這樣的母親!但一想她們是原始人,她們的行為確實符合她們的身份。
“鈞!”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該死!我又在回憶了!
“前方,部落。”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看見遠處白色的地面上有一排棕色的點。那是部落房子墻壁的顏色!
我們加快速度向部落走去,身體上的饑餓和疲憊仿佛消失了,這讓我們在積雪上走起路來十分輕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