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髓!”
紫衣女子大吃一驚,眼神閃爍。
冰髓乃冰坦大陸神物,就算灼灼烈日下也不會輕易融化,與《冰心訣》相輔相成,尋常弟子,只能用冰晶修煉。核心弟子幾人才能共享一小塊冰髓修煉。
這么大塊冰髓,自己也只在幾位長老那里見過。
而這個玉字,讓她想的更多,冰主姬冰玉的名字里恰恰有個玉字,而她也是當年冰坦大陸的圣女。
這個嬰兒,跟冰主會不會有關系?
想到此處,紫衫女子又仔細看了看那孩童,孩童睡的并不踏實,眉頭緊鎖,如同夢寐之中有惡魔一般,嘴唇烏青。
她心中暗嘆一口氣,這冰髓若是普通孩子,只怕早已凍死。這孩子,竟然能抵抗的住,血脈異于常人嗎?
想到這里,她將箱子又背在身后,將冰髓放在貼身心臟處,一股冰寒之意,頓時游走心脈,指尖微微發顫,運轉《冰心訣》抵抗寒意,不由得生出一股欣喜羨慕之意。
她轉身走向殿角,摁了幾塊墻壁上的石頭后,露出一門,推開后,一條暗道直通地下。
飄渺宮的地下,另一世界。
地下交錯復雜,各種洞穴,相互交錯。飄渺宮外的雪暴天氣,地面厚厚的凍土,讓這里反而溫暖。
一個個洞穴相互交錯,一層層相互錯層,一眼也不看見底。
光線,從凍土的冰晶折射進來,柔和暗淡。
這里最怪異的,目之所及,皆是女子,身著單衣,或盤坐,或勞作,或練功...............大部分的洞穴中央,皆有一個個冰晶柱,表面寒霧騰起。數名女子圍坐,寒霧在冰晶和女子身上流轉,各自修煉冰心訣。
紫衫女子,一路走過,偶有其他女子跟她打招呼。
“水萱,又是孩子?”
紫衫女子點點頭,心中卻不愿糾纏。
偏偏那女子是長輩,又問道:“男孩,女孩?”
紫衫女子偏偏說謊不得,臉一下變得通紅。
那女子看著也是奇怪,正要再問。水萱忙開了口道:“柳姐,冰主此刻在何處?”
那女子一見她問冰主,也沒多想,手指往后一指道:“冰主行事,我們哪里問的道,你去那里問問吧!”
一聲致謝后,水萱落荒而逃。
一路問詢,走了久遠,終于走到一處石屋,這里竟然長了一株青樹,異常粗壯,卻只有二人高,枝葉繁茂。
她一站在屋前,感到絲絲寒意,頓時運用冰心訣對抗。
一淺青色的婦人,赤腳從內走出,看了一眼,問道:“何事?”
那婦人面相不善,倒眉入骨,塌陷鼻梁,一雙三角眼,耷拉著,臉如同被冰刻一般。水萱卻認得她,她是冰主婢女之一,清子。性情寡薄,弟子們都不愿與她打交道。
“弟子水萱求見冰主!”
那婢女見她腰間黑色木牌,知道她是今天守候飄渺宮的弟子。見她背后背著一個黑色木箱,抿眉責問道:“今日既然你值殿,便知道這些棄嬰送往何處?為何來此?”
說著話,她已經走到水萱身邊,打開盒蓋,伸手一摸男童,頓時臉色巨變,呵斥道:“既是男童,就該處死,你帶到這里來干什么?”
她眼神頓時冰冷,見水萱低著頭,繼續道:“你為何不說話?”
水萱慢慢從懷中掏出那塊鏤空的玉髓,淺藍色,晶瑩剔透,如玉。小聲道:“此子隨身攜帶此物!所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