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皚皚。
白雪上還站了三個白衣人,白衣,白褲,白襪,白鞋。也不知他們如何行走,潔白的鞋面沒有一絲絲污泥。
一人背微微駝著,一臉木訥,兩眼渾濁,看起來就像一個鄉下的老漢。白色的長袍下,袖口,脖領,都露出金黃色的符箓,連他的額頭也貼了一張,遮住了他本來就并不大的眼睛。端詳了半天,嘆口氣肯定道:“大仙回首,扶手揚日,叩首拜山,都是無極門的劍法。”
他左邊的那人,戴著一個黑鐵頭盔,卻似乎沒有嘴唇,只看見此人白齒,黑鼻,紅眼。
“她沒出劍就死了!”
貼滿符箓的鄉下漢子右邊那人,也甚是奇怪,雙臂被白色布條包裹,只露出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他一伸手,裹在身上柔軟的白色的布條頓時注入真氣,硬的像根木棍,插入女尸的下的動土,往上一挑,將她挑翻了身,露出了她的臉和腰牌,腰牌乃冰鑄,此刻也已化了半邊。隱約看出是一個“水”字。
“是水字輩的弟子”鄉下老漢眉頭微微一皺,水字輩是飄渺宮的三代弟子,都是丹田境的弟子,絕非弱者,若是自己,也不可能三招斃命。不僅嘆口氣道:“有趣!三招之內你我都做不到殺了此人。看來是個高手”
“會不會是喬無極?”雙臂纏著白帶之人眉頭一皺。
“不是他。”鄉下老漢斬釘截鐵道,指著女尸胸口那朵深紅色緩緩道:“叩首拜軍是致命傷,她可連劍未出鞘,說明是一擊而殺,后面另外二招便顯的多余了!”
既然人已死,為何還要補上二劍。
“貴為國師,他可不屑做出這般事來!”鄉下漢子似乎對喬無極十分了解。
“喬天羽?”雙臂纏滿白色布條的人繼續問
鄉下老漢輕輕吹開額頭上的金色符箓,露出一雙青灰色的眼睛肯定道:“不會,他現在不在此地!”
一旁的王大,聽得已經嚇出一身冷汗,雖然他從未走出過冰坦大陸,卻也聽說過,天下第一教教主,比奇國師喬無極的名字。而喬天羽確實喬無極的獨子,三年前,因為偷盜血魔教圣物血印劍鬧的天下沸騰,瑯邪之地因此反叛比奇,國師一怒之下將此子逐出無極門。
這三人究竟是何人?敢直呼國師其名。
那三人似乎,沒當他存在一般。鄉下漢子放下符箓思索道:“有沒有可能是飄渺宮的人出手,乘其不備,一劍殺之,然后搶走了那娃娃!”
雙臂白布的男子眉毛一皺道:“飄渺宮內無男子,這是冰坦大陸幾千年的規矩,男娃娃肯定不會留在山上。死了同門,這些女子也不會善罷甘休,是誰所為,一查便知!”
說著話,雙臂纏滿布條的那人看了一眼王大。
王大頓時嚇的魂飛魄散,那根本不像正常人的眼睛,黑黝黝的像個無底洞一般,沒有半點光亮。
滿身布條的人,慢慢走到王大跟前,像個大人對小孩子一般,平靜的問道:“你到底這里來做什么?”
王大見他走進,用胳膊擋住臉道:“神仙她說,要,要,送我一個孩子!”
“你看清楚,你說的神仙是不是她?”他指著地上的尸首問。
王大點點頭,又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我沒…看…..到……,我只….聽……見…..”
女尸的眼睛睜著極大,突兀著,彷佛驚訝著什么事。
臉上貼著金符的鄉下漢子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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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道:“看來,是喬天羽那小子將孩子送上了山,然后,這孩子被人送下來送人。卻不知被何人截殺了,搶走了這孩子!”
“你想說什么?”滿身布條的人皺皺眉道:“這個人,知道喬天羽會將那孩子送上千南山,知道這孩子會被送下山,而且還在這個地方等著?”
“而且,他還會無極門的劍法。要嗎劍法高的可怕,要嗎這個女子認識此人!”鄉下漢子忽然詭秘一笑道:"這個人,我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