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一望無邊。海中有島,不知名。
島上有山,山上有閣,山中有洞,洞口石封,洞內有臺,臺上有人。
不知此人閉關了多久,背部已駝,整個人佝僂著,縮在一件寬大的白袍之中,袍上有金袖。
他的身旁,一只老鼠尸首已枯干,散落的樹枝已腐,散發著不知名的臭味。
陡然,他猛然睜開雙目,吐出一口濁氣,接著雙手忍不住顫抖起來,猛然一揮。
“砰!”門口的封石被一掌震碎,此人一道白影,往山上的最高處樓閣飛去.
這樓閣在這座山的最高處,閣樓七層,每層四面被黑色的耗牛毛氈蓋著,樓頂處縫隙之中隱約看見一人.
那人雙膝跪下,垂首低低喊了一聲:“父神!”
“你出關了?”聲音分不清男女,忽然有些生氣道:“果然,你還是出關了!”
那人抬起頭,看起來約四五十歲,臟亂頭發遮住了面容,緩緩道:“父神,佐佑男她是不是出事了?”
“看起來是!”
“敢問父神,她去了何處?”
“比奇,無極門!”
男人臉色大變,神情掩不住的凝重,比奇國教,絕非能擅闖之地。
“她為何去?”
“血印劍!”
男人長長吁了一口氣道:“我與她有血脈,她此刻正在生死之間!請父神容我去救她.”然后不言,似乎在等待父神的決定。
閣類那人長長思索了片刻。
“你想去救她!”
“是!”
“那你去吧!把血印劍帶回來!”
男子臉色大喜道:“多謝父神!”,說完,他緩緩推開一樓的大門,正中央有張木椅。木椅的把手上,有根空心銀針,銀針接著一根細管。
他坐在椅子上,將銀針插入大動脈。
一股鮮紅的血液順著銀針流入男子體內。男人身上干癟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充盈起來。不一會,他的腰直了起來,臉上有了紅潤之色,皮膚變的瑩潤光澤,一雙眼睛由黑變紅,接著變成了紫色。
又過了一會,他拔下針頭,憑空一撕,露出一個漆黑的空洞,他一步便踏了進去。
人已不見,閣內頓時空蕩蕩的。
“你為何讓讓他去?佐佑男是自己求死!”
“他已出關了!畢竟是父女,血脈連心,不讓他去,就是誅心!再說,若有人能夠從無極門將血印劍帶出來,也只有他黑…….,才有這個本事!”
“只怕此事沒這么簡單。喬無極老兒,可沒那么好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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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種聲音不知說了多久,才漸漸沒聲。
誅神陣內。
佐助男趴在了地上,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