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風壓卷動洛野的黑發,面對快速襲來的拳影,他屏息右移一步,手掌平伸而出,在眾人震驚的目光里,那道拳影與他右掌險險擦過,一抹銀色從指尖消失,兩人錯身而過。
陸兆眉間輕皺幾分,剛剛一剎那宛如錯覺一般,他總感覺自己的一擊被面前的少年算的死死的,一個未開脈的人會有如此反應力?
狠狠搖了搖頭,陸兆不禁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就算洛野反應再快又如何,以他未開脈的身體素質還能跟自己硬抗不成?這場比斗,他贏定了。
“這一次,你就沒有那么好運了。”陸兆將之前的交手歸結于洛野的好運,他微呼一口氣,淡淡熒光浮現體表之上,與此同時,他的衣袍無風自動,獵獵作響,一股奇異的波動從他體內散發而出。
洛野表情逐漸凝重,此時的陸兆,已然開脈。
臺下眾人同情的看著洛野,在他們眼里,陸兆動真格的時候,就是這場比斗結束的時候,一個人再怎么妖孽,只要沒開脈,就無法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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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與開脈者之間的差距。
洛野腳步撐開,單手下沉,擺出一個特殊的起手式,眾人見此不禁一愣,不知道他耍的哪門子把戲,陸兆冷哼一聲,只感覺體內力量不斷增長,眼角余光掃到洛野,不由齜起牙冷笑了一下。
在絕對力量面前,縱使你有什么招數,都只能被碾壓。
砰的一聲,陸兆腳下的青石板直接被碾碎,他的身形宛如射出的箭矢,只留下淡淡的殘影在原地,在他襲來的一剎那,洛野眼中瞳距急劇縮小,身形扭轉間,眾人感覺他的一招一式竟是含有一種流暢玄妙之感。
陸兆的手刀狠狠劈向洛野胸膛,就在寸許之間,后者的步伐詭異橫移,那記手刀就落了空處,一股柔勁運在掌心,洛野稍稍一帶,陸兆攻擊的方向竟是被生生帶偏。
一股不可思議流竄在每個人的心間,誰都沒想到陸兆的第二次攻擊就這樣被輕易化解,如果說第一次是巧合,那這第二次又怎么解釋?
臺下一時間沒了聲音。
“這是搏古術!”一直緊盯著臺上的洛瑤突然出聲,顯然是對哥哥的招式非常熟悉。
“什么是搏古術?”陸胖子收回目瞪口呆的表情,偏過頭問道。
“聽我哥說是一種體術,同時也是一種精悍的武技,既可以鍛造自身肌體,也能以復雜多變的招式進行攻防。”洛瑤看著臺上不斷周旋的洛野,心中稍稍松了口氣。
“那能不能讓你哥教教我?”陸胖子瞇著小眼睛,討好道。
“唔,這就要看他自己愿不愿意了,他不愿意的事,誰說都沒用。”洛瑤攤攤手,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此刻的臺上,陸兆的胸膛略有起伏,眼角余光掃向臺下,只見一群人紛紛露出一種古怪的表情,他的臉上不由感到一陣羞恥,想他堂堂一個開了兩脈的人,今天若是對付不了一個未開脈的,傳出去以后在陸家,他怕是沒臉見人了。
可是幾番交手下來,陸兆明顯感覺自己雖有力量,卻無法準確襲中洛野,他的一招一式就像滴溜溜轉的皮球,自己使出的每一股力量都會被這個皮球帶偏,仿佛其中蘊藏著一股巧勁,令自己無法招架,只能被牽著鼻子走。
而且不對勁的是,自己的情緒為什么越來越煩躁?
氣血上,也感覺不通暢,總覺得體內有什么不對勁。
陸兆的鼻息越來越重,他盯著洛野,還有他的手。
“老大,你都快變刺猬了,銀針,你身上有銀針啊。”演武臺一側,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黃衣少年喊道。
銀針?
陸兆腦子一驚,仔細看去,明顯發現洛野手里的十二根銀針僅剩一根,再看自己,只見體表上不知什么時候扎入了十一根銀針,它們分散在各處,刺入之時僅有蟲蟻叮咬的刺痛感,再加上開脈后氣血翻騰,這些細微的變化自然被他忽略。
靜下心來,他才感覺一股酥麻和無力感從手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