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大片青光散去,云層中被捅出一個窟窿,一縷陽光從中灑下,照得一片霧蒙蒙的,五彩斑斕。
那座大陣崩碎之后,懸高在峽谷上方宛如一座天池,源源不斷的向下泄出殘余的青色能量,好似瀑布般宏大。
“諸位,大陣被破碎掉,但是想進入遺跡中,只能等到這片大陣中的殘存能量散盡,想必需要半個月的時間。”林百川凝視著那片溢出的恐怖能量,緩緩說道。
其余人聞言,點點頭,這座守護大陣剛剛崩碎,其中日積月累的能量并不穩定,倘若強行撕開一個入口,有可能會破壞其中平衡,到時候得不償失了。
最好的方法,就是等待這片大陣殘余的力量自然消除掉。
石崖上,忽有碎石脫落,只見有九塊光流縈繞的玉牌從中飛出,懸空在眾人面前。
“想必這些玉牌就是進入小遺跡的憑證。”姜弄望著眼前的玉牌,手掌一招,四塊玉牌分別飛入林施,金燦陽姜琳兒和朱砂少年的手中。
“華歙上報青山小遺跡有功,你們三家聯手布置結界防止大陣能量的波及同屬有功,所以一家一塊玉牌。”姜弄再次揮手,四塊玉牌飛入華歙,石穆,趙縉和陸蕭手中。
一旁的石穆,趙縉等人見此,不由老臉一喜,有此玉牌,家族內的少年便可進入遺跡中心,到時候其中的機緣還怕得不到?
只是每個家族只有一塊玉牌,這也代表每個家族只能派出一位族人子弟進去。
名額少是少了,但好比沒有。
八塊玉牌各有其主,目前還有一塊玉牌。
華歙,石穆等人眼巴巴望著,雖說多一塊玉牌就相當于多一份名額,但是當場有三大宗族在此,還輪不到他們分配,即使很想要。
“至于這塊玉牌……”
“這塊玉牌我收了。”就在姜弄犯難時,一道聲音傳來,眾人看去,兩道身影映入眼簾。
準確來說,應該是一位青年和一位小女孩。
青年約莫二十四五歲,面龐俊秀,渾身氣質宛如溫玉,特別是那雙眼眸,溫而雅,卻又宛如黑潭般深不見底。
還有一人倒是個嬌小可愛的小女孩,十二歲上下,水汪汪的大眼睛別有靈氣,她一蹦一跳,全然不懼此處彌漫的危險。
很有意思的組合。
說話的是青年。
突然出現的兩人,讓姜弄不由瞇起眼睛,青年那獨斷的話讓他老臉上出現不滿的表情。
“我們南祥國在此辦事,無關之人還請退去。”林百川冷冷說道。
對于林百川的話,那嬌小的小女孩確實微微一笑,扭過頭大眼忽閃著向青年說道:“路白哥,他威脅你呢!”
青年淡淡一笑,沒回話,林百川面色更為不善,雄渾的靈力已在掌間蓄積,他們堂堂南祥國三大宗族之人,何時被這樣冒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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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刻,林百川的面色忽地一變,就連掌中的靈力都是散去。
他盯著青年腰間懸掛的玉佩,老臉之上盡是震驚。
玉是上好的料子,上面是一輪黑月。
整個西玄域,唯獨只有一個地方才能在玉上攥刻黑月圖案。
三大古國之一,黑月古國。
而且能夠佩戴這種黑月圖案的玉佩,在古國中的地位絕對不簡單。
所以林百川三人即便是南祥國三大宗族的人,可是在面對黑月古國的人,也驕傲不起來。
一個屈居在小西玄域的小國,怎敢與三大古國去對比?這無異于螢光之火與皓月爭輝。
“這塊玉牌我要了,沒問題吧。”青年微笑道。
林百川點點頭,拱拱手,道:“冒犯了。”
對于林百川的態度轉變,華歙等人無疑驚疑不已,他們實在看不出那青年與小女孩的特殊之處,卻只憑借短短兩句話拿走了玉牌。
而且讓南祥國三大宗族的人心甘情愿。
這青年與小女孩到底是有何身份背景?
華歙等人心中雖有疑慮,但也不傻,連三大宗族的長老都不說什么,他們自然不會多問。
“既然玉牌都有了歸屬,那么就等半個月后再見吧。”金伍先聲說道,旋即袖袍一卷,帶著金燦陽化作一抹流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