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離?”華歙目光驚懼地盯著走來的佝僂老人,能隨手破壞他的結界,顯然對方的實力壓他一頭。
“沒事吧。”老人替洛野拍去身上的灰塵,緩緩問道。
剛從華歙手中脫身的洛野深吸幾口氣,強制平定起伏的胸膛后,示意自己沒大礙。
“陸老族長,沒想到你我見面,會是以這種方式。”華歙遙遙抱拳,面色謙遜。
“你也算是半個讀書人,體面話就不用說了,今晚能來陸家,是有別的事吧。”言語淡漠的陸天離負手而立,身軀看似單調佝僂,卻散發著一股無法言語的危險。
華歙瞳孔鎖緊,“老族長是在跟我裝糊涂么?”
旋即他又謙謙一笑,“也是,誰能想到十多年前叛亂白朗古國的陸氏古族會在這方小城茍延殘喘,時境變遷,實在讓人惋惜啊。”
說完,這位貌似君子的男人還忍不住嘖嘖兩聲。
洛野的神情越發嚴肅,目光掃視在周圍,濃霧封鎖了一切,看不清虛實。
陸家真正的秘密暴露了,看來今晚,不會太過平靜了。
陸天離依舊是站在原地,華歙的話并未讓他有任何的情緒波動,霧氣漸濃,氣氛凝滯,老人的這種平靜讓華歙喘不過氣。
不覺間,華歙已是退了好幾步。
“讓那些藏在暗里的人出來吧,派你一個小將打頭陣,也不怕折了他們的面子。”寂靜之中,陸天離緩緩說道,他的目光宛如古井深水,直接透過華歙望向遠方不知名處。
華歙一愣,心頭卻是掀起萬分震驚,眼前的暮朽老人實在深不可測,不愧是當年盛勢一時的陸氏掌族人,一眼便是察覺出暗處里的那些大人物。
“桀桀,判狗就是判狗,這么多年過去了,鼻子還是那么的靈啊。”一道嘶啞的聲音傳來,濃厚的霧氣竟是開始消散,短短間,上空烏云處,兩道身影顯露了出來。
一位手持拐杖,面皮干枯。
一位身穿麻衣,笑容陰厲。
兩人僅僅是停留在那,洛野都感受到一股令人心悸的強烈危險。
“原來是古連天和許婁,沒想到白朗古國派了你倆來。”陸天離望著上空的兩道人影,語氣之中有了一絲詫異。
“桀桀,能派我倆來,也算是給足了你們這些判狗的面子,今夜過后,你們陸氏古族不會在殘存于這個世上,徹底泯滅,才是你們最好的歸宿。”身穿麻衣的老人回道,他名許婁,在白朗古國也是名震一方的強者。
“也罷,當年那一戰,我族不少人折命于你倆手中,今晚,就當我為他們討些利息吧。”陸天離朝前踏出一步,一股雄渾之勢從這具單薄的身體中涌出,頓時攪得一方天際靈力絮亂,烏云破碎。
而不遠處的華歙連忙退出百丈之遠,目光之中竟是驚懼之意,想想之前的言語挑釁,他不禁背脊生涼,所幸陸天離瞧不上他,并未動手,否則僅僅一個指頭,就足以將他碾成粉末。
洛野瞧著前方的暮朽老人,心頭同樣是被震撼的有些發懵,能夠引起一方天地靈力絮亂,那得是什么樣的修為?
“判狗就是判狗,無論過多久,都覺悟不了什么是命,什么是罰。”面皮干枯的古連天冷笑道,他手中的拐杖輕輕一跺,一股滔天之力洶涌而出,論起威勢,根本不弱于陸天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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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婁俯視著地面上的暮朽老人,笑容陰厲,對古連天說道:“他一個人可不夠打的,總不會讓我在旁邊歇著吧。”
“好不容易來了兩位老朋友,我怎么可能不招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