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唷,姐姐能看上你,你還看不上姐姐我?”
張慕苦笑:“王子與灰姑娘的故事夠離奇了,公主與灰小伙卻連故事都沒有的,不管是白雪公主,長發公主,都是要嫁給王子的,就算那只好運的青蛙,被公主親了以后也是變成王子了。所以象小午姐姐您這樣的,我只能仰望著,如同仰望著遠處的明月和星辰,那是不可褻瀆,只能頂禮膜拜的,所以我不敢,真的不敢。”
連張慕自已都奇怪為什么會突然說這些,某種角度來說他跟李小午很熟了,他們經常長時間單獨相處,甚至還可以說一起經歷了生死,可是他們又陌生,彼此都覺得有遙遠的差距,天高地遠,也許因此反而沒有了隔閡,沒有了距離,很陌生的零距離,可現在他突然覺得已經沒有那種陌生感了,現在的李小午讓他很放松,自己可以把他當成一個姐姐,雖然自己從來沒有姐姐。
張慕對著李小午微笑了,沒有壓力,沒有做作,就是那么輕松而簡單的笑了。
李小午看到了張慕眼中的認真,看到了那眼神中的純粹的光,那是只能從嬰兒的眼神中才能看到的光,現在李小午發現了,這種光照到了她心底最陰暗的地方,那個地方不再冰冷和寂寞,她在心底里對張慕輕輕說:“我不想做公主,你也不是灰小伙。”
“發配”西安前夜許辭給張慕餞行,他在“錢柜”開了個大包廂,只約了三個人,李小午算一個張慕能想到,但是崔真真居然來了,甚至許辭還當著張慕的面問他和錢學林之間的對話。
張慕眼睛向崔真真歪了歪,許辭懶洋洋的揮了揮手:“安拉、安拉,真真是自己人。”然后果如李小午所說,許辭對張慕和錢學林的對話絲毫沒有意外,只有崔真真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
許辭拿起一瓶黑方,倒了一小杯,泯了一口,皺著眉頭道:“假貨!”,又開了一瓶百威,喊了一口又扔在一邊,“假貨!”,然后又拿起XO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回了回味,點了點頭:“這個雖然品質不好,但是真貨,可以一嘗。”然后給三個人也各自倒上一杯。他跟張慕的杯子上輕敲了一下,“這次你受苦了,老許說了,等大事落定,就認你當干兒子。”
這個消息把三個人都雷到了,張慕的一口酒剛到喉嚨口差點吐出來,但他見許辭的右眼跟他閃了一下,他馬上就領會了,雖然不知道許辭說這個有什么目的,但還是“哦”了一下。
“老許還說了,只要你答應第一個孩子不論男女改姓許,那他的股份以后就有你一份,這事你可想好了!”
張慕點點頭:“我考慮考慮!”
許辭突然轉頭問崔真真:“你堂妹崔雨薇大二了吧,要不你回頭跟你二叔說一下,我們兩家祖上定的約,我們做小輩的也得落實,等雨薇一畢業,就讓她嫁給張慕,然后雨薇也算是許家的媳婦,我大嫂當年有的,雨薇一樣不少,一定不讓她吃虧,你看好不好?”
他又從兜里面掏出一張照片來遞給張慕:“你對真真的那點小念頭趁早收了,你看這就是雨薇,一點都不比真真差,最多也就差那么一點點,怎么樣?配你足夠了吧,唉,你小子看傻了,流口水了?”
張慕見許辭越說越不著邊,雷得自己根本不知如何應對,只好用眼神向李小午求助,李小午卻只是在屏幕上點歌,裝沒聽見,張慕又看崔真真,崔真真此時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尤其是在包廂五顏六色的燈光下,她的臉色不停變化著。
“雨薇上個禮拜來電話說,跟一個大三的學長在談戀愛了,這事我不好問,不然會覺得拆散人家一樣。”崔真真小聲說。
張慕松了一口氣,許辭你不帶這么玩人的,嚇死寶寶了。
“竟有這種事情?”許辭很生氣,“年紀輕輕不好好學習,這么早就開始學人搞對象了,我叫我爸去跟你二叔說,大學里的戀情都是塑膠花,說散就散的,那比得上當我們許家的媳婦實在,你說對吧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