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被單下面居然還有一塊與床單一樣白的肩膀,上面蓋著幾縷黑發,甚至隱隱可以看到裸露的脊背。
“是個X,是個X,別是崔真真,別是崔真真。”張慕開始祈禱
“嗯,你醒來了。”床上的女孩子翻過身探出頭來,然后張慕幾乎無法站立,竟然是李小午!
她的頭一側間,無數國產片、韓國片、港產片、美國片、愛情片、生活片甚至動畫片、三級片、教育片關于此情此景的精彩對白在張慕腦中一一閃現,但是居然沒有一條可以符合他現在該發的言,他舉起手,張開嘴,而李小午也抬起了頭望著張慕,然后她的眼光隨著他的眼神一點點的移動。但在那長長的五分鐘時間內張慕竟然無法組成一句完整的詞語,張慕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不知道該道歉還是承諾或者上前溫柔一番又或者干脆跑掉,甚至于在那五分鐘間想到了《絕代雙嬌》中江玉郎強奸了鐵萍姑以后故意號淘大哭的場面,一切好象都不對勁,偏偏又想不出該有什么地方不對勁,而且現實的情況根本不允許想些什么,問些什么,而是必須要說點什么。
終于張慕說道:“小午,我會負責任的,如果我有這個資格的話。”這是他想到在這個時候可以說,也應該說的最模糊卻又最精確的一句話了。
李小午笑了,然后她從床上跳起來抱住了張慕。
幸好她身上不是什么都沒穿,雖然那件睡衣的吊帶實在低了些,薄了些
張慕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躲開,又在想是不是不能躲開,而且還應該做點什么動作。
“你當然有資格。”李小午在他耳邊親聲呢喃,“我會負責任的這句話,是我聽過的最動人的情話。”
李小午微微松開了張慕,張慕他手指指著床親親劃動兩下,用一個很疑惑的表情:“我們......”
李小午鄭重的點點頭。
應該怎么做?應該怎么做?張慕在心里一遍遍問自己,他極度的手足無措,可是必須做點什么吧?做點什么呢?
于是張慕輕輕抱住了李小午,張慕的手僵硬的要命,可是張慕控制不住僵硬,李小午也僵硬,李小午也控制不住。
幸好手機響了,張慕接聽,居然是崔真真:“小慕,酒醒了嗎?我打你好多個電話你都沒接,好擔心你。昨天晚上難受沒,昨天我本來想留下來照顧你的,可是許總不讓,你可別怪我,我現在跟著廠里的車到酒店了,一會兒送你去機場,你昨晚上喝了酒不要開車了,危險......”崔真真完全不理張慕的反應,自顧自己滔滔不絕。
張慕很歉意的李小午說道:“小午,我跟崔真真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