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薇薇嘻嘻一笑道:“這都過去多少年了,連我都上大學了,她讀研了,現在在西安半工半讀呢,過年也沒回家。你現在做什么呢,前年姐姐剛考上研時還提到你,說你成績比她好得多,如果你也讀書,現在肯定也能讀研。”
李小午酸溜溜地插話:“小慕,你桃花緣不淺,到處能遇到相熟的美女。”
魯薇薇這才注意到張慕后面的李小午和夏青,她一眼就看出來了張慕和李小午的關系,于是故意大聲說道:“張慕哥哥和我姐是青梅竹馬,當年班上同學都說他們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我姐姐更是天天念他的好。”
這小姑娘好潑辣,李小午第一次在女孩子身上吃癟,張慕更是滿頭黑線。
五人告辭魯薇薇和韓露,沿苗寨緩緩而出。夏青有點驚魂未定,東張西顧,突然間她指著前面道:“有人攔路!”
攔路的是嚴維一。
嚴維一今天的心情不錯。
在外面混了很多年以后,今年是嚴維一最近六年中唯一一次回家,至于其余五年的春節,他都是在看守所或者監獄中渡過的。
嚴維一很聰明,從來不跟大事沾邊,即使是販毒這樣的重罪,他也能做到從來不留實證,但再狡猾的狐貍也逃不過獵人的眼睛,更何況象嚴維一這樣的累犯。
于是這幾乎形成的嚴維一的一個規律,在外面撈半年,然后在里面呆半年,又撈半年,再呆半年,結果年年在籠子里過節。
而今年不同,嚴維一的父親得到重病,他怕自己等不到抱孫子,所以給嚴維一下了死命令,必須回家過年,而且要帶個女朋友回家,女朋友不難,嚴維一身邊不缺女人,對他死心塌地的也有,但是要半年不犯事,卻不容易。
父親是嚴維一心中唯一的愧疚,嚴維一不敢不聽老頭子的話,所以今年做了幾單生意后,他硬逼著自己收了手,化全部時間去加深了對某個女朋友的感情,還去扯了證,把女孩子感動的稀哩嘩拉的。
臨近過年,嚴維一早早趕回來,還把新媳婦給帶回來,嚴父極度滿意之下,毛病立刻好了一半,兒子在外面老犯事他早有所聞,但犯再多事,嚴維一也是他兒子,他得把老命保下來抱孫子。
嚴維一在老家無所事事,鄉里鄉親的也不好去犯事,只好把原來的一幫狐群狗友糾集起來,偶爾偷偷開個賭場賺點小錢。
魯盼找到嚴維一的時候,嚴維一剛拿了一把牛牛,贏了全場三倍,他叼著根煙,一條腿擱在椅子上,整個人輕輕搖晃,魯盼把事情說完以后,嚴維一鳥都不鳥他:“你媽什么點鳥事,被人揍了就自己找回來,老子現在玩牌,沒空。”
魯盼眼珠子一轉,對嚴維一道:“一哥,我不是來找你幫我打架的,只是那小子身邊有四個美女,有兩個特別漂亮,仙女似的,我們那寨子里也算有不少美女的,跟那兩個美女一比,那可就差遠了。”
嚴維一一聽立刻來興致了,他斜著眼盯著魯盼:“真有你說的那么好?”
魯盼點頭哈腰的道:“一哥,你說我唬任何人,還敢唬您,那不是作死嗎?”
嚴維一點點頭:“這好象說的也是,尼馬的你早說看美女不就得了,說那么屁話搞毛啊。”他把一副牌向桌子上一扔,對一群小混混道:“還玩個**啊,別玩了,跟我到路上截美女去。”
一群小混混答應一聲,拿起砍刀、鋼棍,車鏈條,嚴維一騎上他那輛重型哈雷機車,呼喝著到了苗寨村外,準備伏擊張慕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