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張慕終于問道:“各位會長們,今年這個年過得特別舒坦吧?”
六個公司的老大們相互交換著眼神,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是的,過去幾個月他們經歷了一場前所未有的盛宴,不必說象姚胖子這樣單純依靠BXF產品活著的企業,即使如羅家濤這樣的上市企業老總,同樣對報表上的數字欣喜不已,誰不愿意象過去這幾個月一樣坐在家里等著客戶們上門求著發貨。
張慕繼續說道:“我本來以為,到一季度末的時候,BXF的市場價格會破8000,但是現在這個時候居然還在5000元左右徘徊,從5000元到8000元,產量不用增加,利潤卻會翻一番,難得不比偷偷多開點產能更賺錢?”
“剛才羅總提醒我,我是個初中生,數學成績不好,這事我也算不太清楚,沈州金牛集團金會長金爺,這帳您給算算,看那個更賺錢。”
BXF七家公司,兩家民營企業沒有做小動作,忠程和另一家上市企業也沒有做小動作,做小動作的兩家企業張慕已經查明了,沈州的金牛集團和鄂北的北川集團,鄂北的羅家濤很難啃,張慕首先就把兵鋒直指沈州的金牛集團。
金無極的臉色很難看,他是地道的東北人,血液里就流著耿直和率真,在BXF行業協會里年齡最大,平時言出必踐,人品極佳,在協會里很受尊重,隱隱是協會的道德領袖,可沒想到張慕居然一開口就對準了自己。
他嚅動的嘴巴,心里傾刻間把鼓動他偷開產能的副總的母親問候了一百遍,為了那么點蠅頭小利,在一群后輩面前如此丟臉,張慕把話問的死死的,自己怎么接都不對勁。
副總肖忍替他開了口:“張會長,你說話用不著如此咄咄逼人,沒錯,我們金牛集團是沒有按照約定生產,但我們只增加了一點點罷了,比起有些企業來,我們只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
金無極嘆了一口氣,制止了他:“張會長,各位同行,剛才我們肖會長的話還請你們忽略,不管怎么說,這次的事情,是我們金牛做差了,我向你們道歉。”他站起來,向眾人鞠了一躬。
“我也不瞞大家,我收到了確切信息,我們行業中將會進來一條大鱷,所以在商言商,我想趁這段時間抓緊占領市場,為接下去的血寸腥風做準備。”
張慕站起身來,夏青也跟著起來,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齊齊向金無極鞠了一躬:“金會長光明磊落,是我輩楷模,我等理應向金會長致敬。”
其他人也紛紛站起來向金無極鞠躬。
金無極道:“其實老朽已經去部里做過工作了,但是明顯阻止不了對方,張總,你雖然年紀輕輕,但善于創造奇跡,這次還請再出出主意,如果你能力挽狂瀾,老朽在此承諾,這次金牛偷開產能創造的收益,加一倍全部捐給協會,作為以后協會的活動經費。”
張慕點點頭,對夏青笑道:“夏秘書長,把金老爺子的這個承諾記下來,我們以后去東北吃窮他。”
金無極呵呵大笑:“兩位若肯來東北,一切管夠。”
有幾家企業才知道情況已經如此嚴重,也有人不信,眾人在臺下竊竊私語,一時間噪聲大作。
張慕大聲說道:“大家是不是還有疑問?那么我可以告訴你們,金老爺子所說的一定均非虛言,我給你們聽一段剛剛的錄音。”
他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內容正是言星河提議,要跟楊木與北川公司三分天下的計劃。
眾人聽完之后都大驚失色,尤其是秦晚松更是連臉色都變了,七星海公司直接把矛頭瞄準了他,他想避都避不了,基本是死路一條。他站起來指著羅家濤:“姓羅的,你擾亂市場,偷開產能也就罷了,現在直接勾結外面企業,出賣協會信息,如此言而無信,簡直是小人所為。
羅家濤翹著二郎腿:“死道友不死貧道,關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