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家濤卻仍然不為所動:“對不起,來年會之前父親交代過,不管怎么樣,北川公司的擴張之路已經定下,此事暫時不會再更改,我會把今天的方案向父親通報,然后提交股東會通過。”
張慕在手上偷偷給夏青發了一條短信,夏青站起來,向眾人告歉,向洗手間走去。
金無極盯著羅家濤:“小羅,你爹派你來,又不讓你做決定,還說什么要提交股東會,這是把我們當三歲小孩呢,還是要消遣我們呢?”
羅家濤微微笑著:“金老爺子,我家家教嚴,我爹的話我從來不敢不聽,難道你家公子能隨便惲逆你?”
金無極被氣的站起來:“羅家濤,你老爹見我都恭恭敬敬的,你敢這樣對我說話?”
羅家濤呵呵冷笑:“我那敢啊,我爹還小著你一輪呢,都在想著退休了,您老爺子居然還得親自天南地北的跑來跑去的,不累啊?這權力有這么讓您老著迷嗎?就抓著不肯放,是不是實在找不到明白人管,如果實在沒人,小侄勉為其難,愿意替你管一管。”
金無極指著他:“你......”被他氣的大聲咳嗽,一邊的肖忍趕緊給他順氣。
羅家濤得意洋洋之間,突然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臉色突變:“可是爸......”又傾刻間垂頭喪氣:“知道了,其實我也認可。”
他轉過頭,夏青正拿著手機從洗手間回來。
他問道:“夏秘書長,你可知道我父親有個綽號叫做牯牛?”
夏青搖搖頭:“沒聽說過。”
羅家濤道:“這個綽號的意思是我爹一旦下定決心做一件事,牯牛也拉不回來,所以我很奇怪,您如何只化了不到五分鐘就讓他改了這么大一個決定?”
夏青閃了閃眼睛:“我只是問了他一個問題,十年后假如你孫子或者孫女問你,十年前BXF本來有機會擺脫重污染產品的帽子,結果反而又起戰端時,你在做什么,扮演了什么角色時,你打算如何回答他,問題問完后,他就同意了。”
她頓了頓:“羅董事長是個有社會責任感的企業家,一個傳統的企業家,在這一點上,你不如他。”
羅家濤臉色微變:“知我父者,夏秘書長,如果夏秘書長有空閑,還請來我北川公司與我父親說說話,張會長如果不放心可以一起來。”
張慕正色回道:“得空必定專程前往,請羅伯父指教。”
羅家濤點了點頭,站起來,向眾人鞠了一躬:“剛才抱歉了,我們北川公司改主意了,我們也將加入投名狀計劃。”
“但是!”他又盯住張慕,“希望張會長能真的阻止言星河,如果兩個月后,七星海公司BXF項目批準,那么對不起,生死關頭,各憑本身。”
“這段時間我們北川公司偷開產能獲利1000萬元,一周內我會把這一千萬打到我們行業協會帳戶上,張總可以拿這筆錢作為這次狙擊行動的費用,這年頭,關系最牛,化錢仍然是少不了的,我羅家濤所做的,也就是如此了。”
張慕點了點頭,他突然之間有點欣賞羅家濤,雖然這個人看上去玩世不恭,但他至少算是真小人,做事務實,決不拖泥帶水,可以一交。
張慕站起身來,向羅家濤伸出手:“重新認識一下,張慕。”
羅家濤也站起來:“羅家濤。”
兩人相視而笑,其他一眾人也跟著大笑。
秦晚松忽然道:“我突然想起剛才夏秘書長說的一番話了,張會長和夏秘書長做了這么多工作,收入卻這么少,實在不公。”
“有財當然得大家一起發了,所以我提議,以后每家公司每個月增產500噸,張會長和夏秘書長可以一起成立一個貿易公司,這500噸以成本價向你們的貿易公司專供,如果擔心銷售渠道,我們可以替你們代銷。”